他愣了愣，没有抬头，收回视线拍了拍燕臻的背，将他从自己身上抱下。
他扶着燕臻的小肩膀，刮了刮他的鼻子，耐心地说，“臻臻乖，自己去玩一会，我和妈妈说会话。”
燕臻不舍地点头，旁边的阿姨将他拉走，他依依不舍地回头看着许竟之。
等燕臻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，许竟之心里沉了一口气站起身来，他说服自己抬眼，才缓缓看向面前的那个人。
和芮心视线相交的那刻，两个人眼中都透着说不明的疏离。
两年了，时间真快。
他的指骨发白，捏成一个拳，怎么也放不开。
英芮心站在那里就这样望着他，她怀里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小女孩，甜声甜气叫她妈妈。
英芮心撤回久久凝视的目光，将怀里的孩子递到身后的阿姨手里，嘱咐让她抱着出去透口气。
两个人重新相视而立，英芮心先开了口，嘴角带着点羞赧的笑意，“竟之，什么时候回来的，怎么没有说一声。”
她身上温柔的母性感觉越来越浓，可能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，也成熟了不少，但还是那么漂亮。
贺中阳把她养得很好，他很欣慰。
这声久违的招呼打断了他逐渐下沉的思绪，他想开口却发现喉头哽塞，于是轻咳一声，才说出了那句客气的问候，“芮心，好久不见。”
他们之间隔着比肩接踵擦身而过的人群，英芮心向前迈了两步，走到他的面前，但仍旧保持着一个客气的距离，她小鹿一般的眼仰视着他一会，又垂下。
“臻臻，他还是认得你。”
许竟之一手揣进裤袋，平静了自己的心绪，他扯了扯嘴角，“嗯，我也认得他，他长高了，也壮了好多，但是他的脸还是很像你。”
英芮心捂嘴笑了一下，再次抬头，眼底像蒙了一层水雾，“竟之，在纽约这两年，你过得好吗？”
不知道为什么，也不知道这个算不算作回答，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，平静地回了一句。
“我结婚了，现在回国工作，不在纽约了。”
显然这句话让英芮心很惊讶，她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眨了好几下，半晌却又化作蕴含喜悦和意外的温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