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部的“安排”表示顺从和感激,表现出“安心养伤,不再多想”的态度,以此来麻痹他们。同时,我利用和张小军“偶遇”的机会(他伤势比我轻,恢复得也快,已经可以在院子里活动了),悄悄地向他打听更多关于栓子的信息。
“栓子……他老家?”张小军挠了挠头,努力回忆着,“好像……好像是叫什么……红河州的,金平县?对!金平!靠近边境线的一个山里!他说他们那里是瑶族聚居区,山高林密,很偏僻的……”
金平县!瑶族!红河州! 这几个地名如同钥匙一般,瞬间打开了我脑海里某些模糊的记忆!那本越南笔记本上,以及那张缴获的羊皮纸地图上,似乎……似乎也出现过与这些地名相关的标记或者注释?!虽然是法文或者越南文,但某些河流的走向、山脉的轮廓,似乎能和金平县的地形对应起来!
难道……那个秘密矿区,或者说,那个“z”符号标记的核心区域,就在栓子的老家附近?!这绝不可能是巧合!栓子那块世代相传的玉佩,一定和这个秘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!
这个发现,让我更加坚定了离开的决心!
我开始制定计划。我利用每天下午固定的“康复训练”时间(其实就是允许我在护士的“陪同”下,在医院后花园里走动一会儿),仔细观察医院的地形、岗哨换班规律、以及可能的离开路线。张小军成了我唯一的帮手,他利用自己相对自由的活动范围,帮我打探消息,甚至偷偷弄来了一套不起眼的旧便装和一点点现金(可能是他自己的积蓄,也可能是想办法弄到的)。
终于,在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,机会来了。
那天下午,因为天气不好,“陪同”我的护士有些懈怠,躲在走廊里和别人聊天。而负责后门警戒的一个哨兵,恰好因为拉肚子去了厕所,出现了短暂的空当。
就是现在!
我和张小军交换了一个眼神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我以最快的速度换上那套旧便装,将那本笔记本和半块玉佩贴身藏好,然后趁着没人注意,如同狸猫一般,悄无声息地溜出了病房楼,穿过后花园那片湿漉漉的灌木丛,绕到了医院的后墙。
后墙很高,上面还有铁丝网。但张小军已经提前用钳子(不知道他从哪里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