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我救了下来,之后就消失不见了…你到底去了哪?”
陆泽的语气中带着老友相逢时的欣慰。
即使曾经理念上互不赞同,可是如今都已经过去了。
韦博笑着挠了挠头说:“我去了极北的边境,穿越了比利时、荷兰,去到了威廉港,乘坐一辆货轮来到丹麦…”
随着他缓缓道来,陆泽终于明白了一切。
自那一天韦博将自己从一线战场救了回来后,便一直在漂流。
没有脸面返回德意志的故土,没有脸面去面对曾经的同僚和伙伴,就像是一个逃兵亡命天涯一般四处流浪。
韦博在短短的几个月内飘洋过海,环游过大半个欧洲,去到了一个又一个的城市,见识到了战争是如何摧残人类的一生。
伤痛和疾病将会伴随士兵终生,不得安宁。
他开始畏惧战争,逃避战争。
每当流亡到一处城市,都会察言观色一两周,判断当地是否有抓捕逃兵的宪兵队,并在街上乞讨谋取生计。
直到在一处报纸上看到德意志帝国内部的慕尼黑发生叛乱,他注意到了报纸中出现的人物。
——党派成员陆泽、鲍尔。
当时没有人会注意这两个无名小卒,而只有韦博知道,是他们行动了,誓要将这一将大火席卷整片欧罗巴。
从那一天起韦博就开始积极布置谋划,整个人变得精神焕发,从原先的浑浑噩噩,转而对力量极度渴望。
他一直关注着陆泽所做的一切。
当得知皇帝的平叛大军失败后,他攥拳兴奋不已。
当得知陆泽被国际制裁后,又痛心疾首,捶胸顿足。
尤其是听到“新神圣罗马帝国”成立的时候,心中的激荡已经呼之欲出,恨不得立刻飞到长官身边为其佩戴皇帝头冠。
他的喜怒哀乐早已与曾经心目中的神灵绑定,只等待特定的时机,将一切命中注定的使命,投身伟大的事业。
“…碰巧的是,上头正在不列颠开始谋划后手,想要将家族的内部生意投放到这里来。”
韦博从怀里掏出一根雪茄,略带歉意地抱歉了一声,随后狠狠吸了一口。
陆泽发现,好似只要是他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