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汉斯·盖德,好久不见…”
陆泽拉过来一张椅子,就坐在对面。
语气之中没有嘲讽与不屑,也没有多余的优待。
就像是两个陌生人见面,普通而寻常的问候。
汉斯没有抬头,耷拉着脑袋。
让陆泽看不清他的颜色。
但是能从他微微抽搐的身体,得知对方还是清醒的。
陆泽自顾自说道:“汉斯·盖德,你曾为帝国效命,也为帝国而亡,如今你已经死过一次了…是否会考虑一下关于自己的未来?”
汉斯沉默不语。
如同耳背上深深的耳垢,让他听不清来自陆泽的蛊惑。
他的眼神一直注视着地面处的一滩深紫色污垢,其中倒映着来自氙灯的微光。
好似早已习惯如此压抑痛苦的氛围。
只想寻求一丝解脱自己。
陆泽并没有显得急功近利。
他现在有很多时间来布置自己的道路。
做好一切铺垫,将路途上所有能够为我所用的一切,都统统揽过来。
他翘着二郎腿,好似朋友一般随心所欲道:
“你知道你是怎么输的吗?被我麾下的一个将军…就那样一枪一枪干掉你的士兵,将他们的肠子洒得到处都是,连尸体都拼凑不齐…”
“你知道这都怪谁吗?怪你。”
对于极端的自寻死路之人,最主要的是要激活情绪。
不管是任何心理活动,都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削弱对死亡的渴求。
汉斯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。
可是陆泽已经注意到了对方的肩膀已经在微微耸动。
陆泽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笑意,继续道:
“坦克…那种东西叫坦克,哦忘记了,跟你说名字你也不会有什么动容,反而是在疑惑我究竟是如何把那些铁皮壳开动起来的…”
“我知道…那玩意…”
汉斯的声音有些嘶哑。
好似二月的荒凉平原上一缕阴风。
直让人感觉到耳朵不舒服,浑身难受。
陆泽表面疑惑一声说:“如若你是想为接下来的辩护增加一点底气和筹码的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