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尔斯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做。
可能是她突然发现,元首并不像自己曾经想的那么威严高高在上。
而是如此的接地气,愿意倾听她这种来自底层的呼声。
也就是这股平易近人的气质,艾尔斯才愿意帮助陆泽。
她就如同千千万万受到过陆泽恩惠的普通人。
向着那个在冬日为众人抱薪的存在,献上自己微不足道的善意。
艾尔斯的小嘴不停在陆泽脸上吹气,仿佛这样就能缓解对方的疼痛。
可陆泽哪会在意这么多。
他的痛从不会出现在表面。
只有痛到极致的时候,他才会真正的忍不住伤害自己。
陆泽默默念出这三个字:“对不起…”
“不是你的错,我们都已经习惯了被忽视。”
艾尔斯的话再次让陆泽的心中一痛,那股裹挟着人民的质问声差点将他淹没。
“元首…我可以叫你哥哥吗?你给我的感觉好像哥哥一样温暖。”
她的手逐渐搭在了陆泽的脸上,却因为身高差…
就算高高将左手举起,却只能触摸到一小半。
于是搬来了一张椅子。
站在椅子上的艾尔斯,又比陆泽高了半个头。
艾尔斯学着刚刚对方的动作,将他的脑袋埋进胸口,下巴抵着他的发丝。
“哥哥,我好想你…我好想告诉你,矢车菊的湛蓝。我好想告诉你,银莲花的雪白。我时常会想起你带我去威廉港第一次见大海的景象…哥哥,我好想你。”
她的话语很轻柔,声音逐渐传入陆泽的耳中。
让本就暴躁愤懑的内心逐渐安分。
随着那一句句思念,似在抹平他的伤痕。
渐渐地,陆泽逐渐恢复了理智。
他自从穿越而来,一直所承担的责任和义务,终于在今天全部爆发。
那股压抑,背负所有人的命运,以及为了世界而奋战的大义…
这种发自内心的压迫感每天都将他压得喘不过气。
可如今,竟然被慢慢抚平了。
陆泽久违的感到了一丝暖意。
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