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死。
这是个无解的困境。
演讲→积累信徒→打仗→怕死跑路。
只要当阵亡数字超过人们的心理预期,只要当士兵看到战死同伴的骨骼内脏,无论在战前多么狂热的信仰都会变得脆弱无比。
不怕死的都是疯子。
那种被子弹穿透的无法用麻药缓解的切肤之痛,在世界上99的人都无法忍受。
陆泽的一句话让希德勒回过神来。
“你是不是会觉得很奇怪,演讲只能将狂热的人们推向战场,却不能帮他们挡子弹…”
希德勒张张嘴,他很想说一句“是的元首”,可话到嘴边,又觉得没有意义。
聪明人之间从不需要废话,往往点到为止更有效果。
陆泽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枪和一张空白的委令纸。
他的语气中是自信到极点的张扬,他目前的这个年纪,就本不应该遮掩自己的锋芒。
“我将靠这些挽救败局!”
坦克有用,可以扭转小规模局部战争的败势。
演讲有用,可以抑制群众对于正规军的惶恐。
政策有用,可以大幅度将城内的暴乱压制在有效值。
外交有用,可以在国际上将自身的政治形象扭亏为盈,一转颓势。
可真正有用的,是自己手里这杆枪,是牢牢把握在手里的军队和民心。
陆泽独具特色的人格魅力显现。
在希德勒的眼中,他的身影逐渐变得高大而伟岸。
办公室内回荡着那经久不衰的雷鸣,哪怕是门外的亲卫和路过的行政人员都惊呆了,傻愣在原地。
眼前浮现出那道身影的轮廓,让整个人都熠熠生辉。
“我将任命自我的战区总司令委令状,交给人民!”
“我将拿起枪在最激烈的一线作战,保护人民!”
“我将向世人发出宣告,我不渴望战争和杀戮,我渴望人民能够活得像个人!”
“如果我战死在前线,就用民众赋予我的权力将我裹紧…让我成为人民冬日里燃烧的砖瓦!”
“sieg heil!”
陆泽高举过头顶的手象征着不屈的信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