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泽留下鲍尔继续对丛林实行饱和式轰炸。
并要求派遣二次的突击团进行围剿,务必不能留下任何的隐患。
随后才带着希德勒来到战地医院。
由于天色渐沉,虽然天空中有零星的火光预示着飞机被击落,可透过昏暗的灯光,只有贴脸才能认清对方。
而且敌人毫无保留地对平民区实行轰炸,许多城内的医院已经装不下那么多病人,被迫转移战地医院…
战地医院门口,站着两个审核的军士。
原本是属于当地政府驻军,后来在暴力夺权的冲突中被俘虏,目前已被陆泽的军队收编,用以管理诸如看门的任务。
也正因如此,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。
毕竟先前在政府就职的时候,起码也算得上地方一霸,哪会像现在这样连汤都喝不上。
看着络绎不绝的被担架推进来的伤员,他们俩心中都有些讥讽。
“瞧见没,我跟你说过…是明道街的翩翩公子,现在腿都炸没了半截…以后是不是该叫断翅鸡?”
“哈哈哈,我觉得该叫断腿狗好听。”
“一点文化都没有,还是我的比较好听……”
他们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闲聊着。
每当有病人被转移此地,都是恶趣味给对方取外号,以此来掩盖内心的可怜卑微。
突然,其中一个人注意到了一撮小胡子和一个身姿挺拔而英俊的外乡人。
从外貌上看,就好像是长满肺泡的钟楼怪人,在跟德意志的英俊作家阿尔贝·加缪攀谈一样,显得滑稽可笑。
“看呐,像不像童话里的怪物跟王子结伴而行!”
“确实有点像,不过那个小胡子怎么我感觉有点熟悉呢?”
“你这个脸盲,看谁都熟悉,我倒是觉得那个外乡人怎么长得跟大秦人差不多,都是黑发黑眼…感觉很有特色,很符合审美。”
“嘿嘿,我还会几句大秦语呢,‘泥昊’,‘沃艾泥’,怎么样,是一个大秦的外交随行官教我的……”
“肯定是假的!你怎么可能会大秦语,那可是贵族才会的语言!”
“也许是我天资聪颖,那位大人教我一遍就学会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