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运输、储藏、实验等作用。
甚至是形成了一套完整的黑色产业链。
陆泽见过黑暗,可如此血淋淋的真相摆在他的眼前,让他有些沉默。
两旁狭窄逼仄的过道,就如同人们踏上死亡的奈何桥,紧闭的一扇扇小门后,有的是早已腐臭的灵魂跟丧失生活希望的麻木。
门口有几个看守的士兵在消遣打趣,上面刚交代过,所以对于陆泽的到来并没有过多惊讶。
他们讨好着说道:“先生,这个月只有一个重症患者,浑身多处烧伤骨折,不过挺硬气一声都没吭…呃,就在左边第一排过道的房间。”
陆泽站在房门前,不知所措。
他突然有些害怕,害怕见到可怕的一幕。
又有些愤怒,愤怒这群人为什么不全力救治,为什么自己总会来晚一步。
当黑暗降临到自己的身边,陆泽很难不动容。
“咔吧——”
老式的封闭式铁门打开,地上有着早已散去温度的干面包跟糟糠,房间内没有窗,只有窄窄的硬床板,跟一个“死人”。
陆泽终于是难以掩饰自己的情绪,他颤颤巍巍靠近着那个人形生物……
多日的饥饿已经让维斯面目全非,几日前的旧伤也没有康复反而更加严重,他的眼窝深深凹陷,只见着有人了才让他微微侧头。
“陆泽…你…来了啊。”
维斯的很虚弱,虚弱到只能挪动一根手指,声音也是断断续续。
陆泽抓住他粗糙的手掌,红肿着双眼,“是鲍尔跟韦博那两个混蛋抛弃你的吗?”
他很生气,甚至想当即就找他们算账。
“他们是…很好的…孩子,带着我…他们也…活不下去。”
陆泽知道这是维斯在给那两家伙开脱。
他攥紧拳头指甲深陷皮肉,因为维斯给他的感觉毫无生机,已油灯枯尽,似风中残烛。
“要好好…活下去啊。”
维斯的笑容很祥和,他到死都没有做出埋怨的神情,避免陆泽感到害怕与悲伤,强忍着最后一丝力气合上双眼。
没有留下任何强加给人的义务与遗愿。
仿佛轻飘飘的,一笔带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