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官的病已经好转,维斯也在接受治疗,这点困难我们一定能熬过去的。”
他们沉默了片刻。
韦博:“要不去找陆泽长官吧,我想家了……”
鲍尔很生气,指着他的鼻子骂道:“想家?想家就能无视命令吗?!是陆泽长官让我们等待,事先打听好村子的种种信息,可是到头来呢,我们甚至连温饱都成问题,就现在这副模样你还想着回家吗?!我真是为有你这种朋友感到耻辱!”
韦博涨红了脸,他不怎么会说话,只能瞪着鲍尔,企图用这种奇怪的办法彰显自己的倔强与不屈。
可在鲍尔的眼中,他只像一只土拨鼠。
“新教传播?!里莱热昂村的宗教之争!”
卖报的小贩惊醒了争吵中的鲍尔。
他顺着桥洞爬出去,眼疾手快从自行车上顺下来一份报纸,是很普通的油墨报纸,画着一些简陋的插图。
只不过这些鲍尔都不在意,他的呼吸变得急促,双眼瞪大,明显被眼前的消息惊爆。
是一封来自区长的手记:
1914年9月7日,天气晴
我像往常一样巡视着管辖的区域,来到里莱热昂的教堂,我总是惊异于它的宏伟与肃穆。
我听到有人在辩论信仰上帝是否与血脉有直接关系的命题,我觉得这个问题很傻,至少我当时是这么觉得的。
当我们身处帝国的各个角落,我们不可避免的会信仰国家所推崇的宗教,而这个宗教将会冠以我们国家的血脉,成为我们民族的专属……
那是个年轻人,比我所遇见的布莱克大主教还要年轻,他的谈吐浑然天成,他的言论发人深省。
我承认有些恭维,可我发誓,我仿佛看到了当初耶稣创造基督教时的场景。
我姑且将它定义为“新教”,一种广泛囊括民族的,属于全人类的,独一无二的宗教。
其下附属着一张模糊的照片,只有当事人的侧脸。
鲍尔握着报纸的手在不停颤抖,他的双眼不知不觉湿润了,落在报纸上将文字模糊。
黄昏见证虔诚的信徒,神灵真的在他身边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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