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慕笙旁边,学着她的样子捏起一张符,对吴管家道:“画错了!”
“画……画错了?”吴管家睁大眼睛,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:“这可是玄虚道长画的,虽说不大管用,却也不至于画错吧?”
“这里!还有这里都画错了。”沈渡指着黄符:“我不知管家说的玄虚道长是谁,但你可以拿着这些符随便找个香火旺的道观问问。至于表弟房上这些,为了表弟的身体着想,还是揭了好。”
吴管家抹了抹汗,“表少爷是如何知晓这些的?”
沈渡扯下一张符,表情淡淡道:“我未及足月出生,阴气重,易招邪祟。不管是寺院里的佛经,佛珠还是道观里的各种符咒于我而言都很熟悉。”
吴管家干笑两声,命人将门上的黄符扯了。至于别处的,还得请示过老爷后再做安排,万一老爷怪罪呢?他一个下人担待不起。
进入门内,气味更浓,熏得人眼睛都要睁不开。
吴少爷的床帏上缀着许多铜钱,每一枚铜钱都带着浓郁的死气。没看错的话,应该是从死人嘴里取出来的,也叫封口钱,作用与沈渡手上的戒指相似,以煞气制衡怨气。
看来这半吊子还是有些东西的,只是所学不精,不知这死人钱是不能随意取用的。老话说的好,拿人钱财,替人消灾。吴少爷病成今天这副样子,可不只是因为吴家少夫人。
简单来说,他是个倒霉蛋,若非命格好,八字硬,压根儿撑不到今天。
踮脚,用肩膀轻轻撞了撞沈渡:“你该不是他的亲表兄吧?”
沈渡:“我俩长得很像?”
慕笙:“……”
不是长得像,是在招鬼祟这块儿特别像。一个靠戒指镇压,结果鬼祟入体,差点儿被其掌控,变成傀儡。一个靠死人钱趋避怨气,却遭怨气缠身,坠入梦魇,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
啧啧,怎一个“惨”字了得。
沈渡屈指,轻敲她的脑壳:“想什么呢?刚刚问你的很难回答?”
“难,特别难。”慕笙揉着脑袋,瞪了他一眼:“疼,不准再敲我,否则……”
“否则什么?”刮了她的鼻尖儿,沈渡隐含着笑意道:“这么凶,莫不是想折了我的手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