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笙笙关心我,我又岂能辜负了笙笙的一番好意。”暗香在鼻尖涌动,身体不由自主往前倾了几分,捏住慕笙的下巴,与她对视。
吴管家轻咳几声,转过身去。
富贵人家的公子在成婚前都会养个丫鬟做通房,这位慕姑娘没准儿就是表少爷的屋里人。表少爷一表人才,气质非凡,慕姑娘虽说长相普通了些,然性子讨喜,等未来主母进门了,也不会觉得太碍眼。
吴管家啧啧两声,识趣的往前走了两步。
慕笙微微咬了咬牙,握住沈渡的手,“奴婢再给公子暖暖?”
“好啊!”沈渡嗅着那缕淡淡香气,眸光幽沉:“手凉了,笙笙给暖,床凉了,怎么办?”
“沈渡!”慕笙攥着拳头大喊,却见沈渡露出一副被凶悍吓到的表情,声音不自觉的低了些,依旧咬着牙道:“你好歹是个县令,胡说八道什么呢”
沈渡:“我说什么了?我认床,怕冷,你作为我的贴身丫鬟,不该为我这个公子想想办法?”
他是这个意思吗?慕笙心头堵得慌,却又说不出半句他的不是来,只能恨恨地跺了跺脚。
看着她吃瘪的背影,笑意自沈渡的眉角眼梢荡开。
他的笙笙真是越发有趣了,至于她身上的秘密……无妨,他会找机会把它找出来。捻了捻手上的戒指,暖意渐散,凉意回归,他开始讨厌这种冰冰冷冷的感觉。
吴家的小厮几乎都守在吴少爷的卧房外,说是三步一哨,五步一岗毫不夸张。他们既是为了保护患病的吴少爷,也是为了阻止屡次打扰少爷养病的少夫人。
距离卧房还有十余步,就闻见了那股汤药夹杂着香烛,以及被燃烧的符咒的味道。到了屋前更是吓了一跳,整座屋子,包括房顶上都贴了那种民间常见的驱邪用的黄符。
吴管家有些尴尬,欠了欠身解释道:“自少爷患病后,终日被梦魇所扰,这些都是我家老爷安排的。”
慕笙捏住一张符看了看,问吴管家:“管用吗?”
吴管家露出一抹苦笑:“不……不太管用。”
管用才有鬼!画符之人是个半吊子,愣是将驱邪符画成了招祟符,没招来更多邪祟,是因为画符之人功力不够。
沈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