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霁月回到床上,将头埋进被子里,扶住打着石膏的手臂,忍着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情绪,就这样独自一人呆了许久。
房间门被敲了敲,裴霁月身子一动不动,眼睛睁开怔怔的望着眼前的虚空,敲门声停止,她重新合上了眼睛。
不知道是谁从哪里要来的钥匙将门打开,裴淮姝独自走了进来,看着床上裹的像蚕蛹的裴霁月,深深的叹了口气。
“望舒,我知道你难过,但你自己也有伤,不为了别的只为了我们你也得好好的。”
见被子里传来轻轻的抽泣声,裴淮姝轻轻将裴霁月的被子扯下。
看着眼睛红肿闭着眼泪却止不住流的裴霁月,裴淮姝心疼的帮她擦着眼泪。
“我受不了了……我受不了他受这么重的伤却不告诉我,只要一想到他受伤差点醒不过来了我就觉得自己呼吸都在疼,我……”她压抑着喉咙间的哽咽,诉说着自己因为害怕而感到的不安和恐惧。
“我知道我知道,我们都明白的。”裴淮姝忍不住也掉了眼泪。
她和裴霁月从很小的时候就一起在老爷子身边,遇见再伤心的事情哭过一场后第二天又变回那个明媚张扬的裴霁月,裴淮姝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崩溃的她,一时竟也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才好。
裴霁月捂着胸口,忽然张嘴急促的喘息起来,裴淮姝见状慌张的瞪大眼睛,喊她的名字:“望舒,望舒!你怎么了!望舒!”
“扶雪!快点叫医生!”
裴霁月渐渐的失去意识,恍惚间透过朦胧的雾气好像看到了自己挂念的人。
“三小姐从昨晚受伤就没有好好休息,加上受到了重大打击后情绪波动才导致的昏迷,问题不大。”医生说完,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,见男人眼里全是血丝,顿了顿继续道:“其实这样也好,正好可以好好休息一下。”
商献南点点头,控制轮椅靠近病床,握住裴霁月的手,抿了抿干涩的唇。
其他几人见状离开,到客厅坐下,再也难以遮掩身上的疲倦。
商献南将裴霁月的手托住贴在自己脸上,后悔和自责在心口酝酿着,他只是怕她担心所以才想要瞒着,却忘了考虑她的感受。
“对不起,宝宝。”他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