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水袖裙,水袖轻舞,飘逸出尘。
这是什么时候的照片?商献南想了想。
是裴霁月十九岁那年吧,第一次来这里时,就在澜山公馆的湖中亭上,为他跳了一曲醉花荫,到如今回想起来还让他如梦如幻,分不清那天是现实还是梦境。
笑意霎那间消失,脸部肌肉绷紧,双眸泛着如血般的红,他缓慢转身,嘴角勾起一抹疯魔般的笑意,只见他猛的抬手,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酒杯砸在摆满各类限量拍卖款酒水的酒架上,被砸中的酒炸开,旁边酒瓶稀里哗啦的倒了一层滚到地上,玻璃和酒精气味溅了满屋,一道细碎的玻璃划过他的脸颊,血色顺着脸颊滑落,阴鸷可怖。
商献南站在原地大口喘息着,磅礴的怒意压的他喘不过气。
管家闻声着急的推开门,见状愣在原地。
蒋空沉叹了叹气,起身走到他面前,轻轻拍了拍商献南的肩膀。
“好好对她。”
他对管家示意,两人一起离开,留下商献南独自冷静着。
商献南闭了闭眼睛,颤着手去抚摸那副被保护的极好的照片。
怪不得,怪不得提起蒋文白就一脸厌恶,怪不得对母亲扔下自己而耿耿于怀到现在。
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。
当初小蒋家的事没有闹大,裴家刻意替小蒋家隐瞒丑闻,裴景宁本人也只是说脾气不合,哪怕都知道是蒋文白出轨,却也不知道内情。
或许是有知道的,却隐瞒着。
他的姑姑,商芮!
商献南抬手,拂去脸上血色,面色恢复了平静,眸中一抹戾气闪过。
伤口被处理好,蒋空沉几人离开,回到卧室躺到床上,一直到睡着,裴霁月都没有发现商献南有什么异样。
大概是商献南这么轻易的就同意了她可以去公司,裴霁月睡的格外安稳,一觉醒来刚好八点二十。
商献南还在睡梦中,裴霁月推了推他的肩,见他迷蒙的睁开狭长的双眼,裴霁月凑过去吻了吻他微凉的额头,轻声道:“快起床啊,说好要陪我去公司的。”
商献南皱着眉抬手揉了揉太阳穴,昨夜想事情睡的太晚,如今头晕脑胀的。
裴霁月好笑道:“别人家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