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你?”
裴霁月抬眸,顺着老爷子的视线,往向她外祖母的牌位,轻轻笑了笑:“外公,我不过是您强行留在裴家用来逼我母亲的棋子,可您没想到的是我母亲心里根本就没有我,既然这样,您还继续留我在身边有什么用吗?”
裴老爷子转身看她,冷笑着说:“我知道你的温和顺从一直以来都是装给我看的,为什么不装的再久一点?”
裴霁月揉了揉酸疼的膝盖,慢吞吞道:“您喜欢我可以一直装给您看,可您既然知道了,继续掩耳盗铃有什么意思?您是关不住我的,外公。”
裴老爷子冷笑一声,背着手往外走,面无表情道:“走吧,你和你母亲一样,都没良心。”
良心?良心有什么用?能让她亲生父亲不出轨吗?还是能让母亲不抛下自己或者强硬的带着她一起走。
裴老爷子离开后,裴霁月松了力坐在坐垫上,低着头,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掉落在光滑透亮的地板上。
良久后,她抹掉自己脸上的泪,撑着地缓慢的站起身,长时间一个动作的腿根本受不住,猛的摔倒在地,老管家上前扶住她,担心的问:“三小姐,还好吗?”
裴霁月摇摇头,嗓音干涩:“我没事,您安排司机送我去韶光名邸。”
老管家点点头应是:“我让人先送您回房间休息,您跪了近三天,腿肯定受不了。”
裴霁月还是摇头说不用,表情愉悦:“现在就送我走,我在这里一分一秒都受不了了。”
老管家心酸的看着裴霁月。
自从裴霁月八岁时将蒋姓改成裴姓,来到了青山府,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,小的时候还是那么活泼灵动的小丫头,在裴老爷子的严格教育下,她开始压抑着自己的情绪,变得像是一个固板的玩偶,端庄有余灵动不足。
他有时候也会想念那个小时候的小丫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