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间当個看客,也不想以身入局。只是当时的北周朝堂,仅有俩党,非杨既尉,根本就没中间派生存的空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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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兴宫,武德殿,
地铺玉砌,光洁如镜,映照殿内诸般陈设,熠熠生辉。
“陛下,老臣陛见,”杨林迈着沉稳的步伐,踏入武德殿,他身姿笔挺,袍角带起轻微风声,虽经跋涉劳顿,却难掩周身英气与威严。
接到杨坚的三千里加急文书后,杨林连穰县都没回,立即手书一封交给赵宣云,让赵宣云将手书转呈驻守汉口的贺若弼,令贺若弼代他总管南阳至汉口一线的军政。
在安排好接替后,杨林又将二百亲兵遣返南阳大营,自己单骑回京。他胯下独角青鬃兽,能日行千里,没亲兵拖累脚程,他一人昼夜兼程,两日之内就能从南阳穰县返回京师。
杨林之所以急着回京,是因为他很清楚,王谊此人在军中有着不小的势力,朝野内外门生故旧极多,没有他坐镇十二卫,稳定军心,天子杨坚要动王谊也有不小的风险。
虽然杨林不认为王谊真能翻天,但谁知道王谊被逼到绝路后,能做出什么事,这才是杨林所担心的。
“叔父,您可算是回来了,”见到杨林,杨坚含笑起身,道:“您不在京师,我这身边总觉得缺少了什么,左右连個说话的人都没有,真快成孤家寡人了。”
看了眼侄子杨坚,杨林轻叹,道:“陛下,你为何不等我回京后,再发大狱,现在闹的人心惶惶,我从明德门入大兴后,一路上所见官员百姓,皆神色匆匆,面露忧惧。”
“这于朝堂安稳,民心所向,都大为不利啊!”
杨坚微微皱眉,道:“叔父,我这也是情势所迫,不得不为之,王谊党羽众多,又大多身居要职,若不及将这些人撤换,就怕以后尾大不掉,到时局面更难控制。”
对此,杨林默然无语,他是知道杨坚所谓撤换,肯定不像其说的那样轻描淡写。更是知道了杨坚为何在他回来前,就开始兴大狱,这是怕杨林为这些王谊旧部求情,留下祸根。
要知道,王谊旧部中有不少都曾在杨林麾下听用,杨林对之还是很熟悉的。他当然不想看到这些悍将,没死在征陈的战场上,反而死在自己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