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走过来,热情招呼道:“嫩俩孩哪庄哩?”
“走走走,坐上都能走,送到嫩庄口。”
陈默多年养成的出行习惯,听到招呼,下意识的就想去坐车,他们学校是在县城,距离镇子上可是有八九公里呢。
哪成想,他这边还没有什么行动呢,董柯洋直接咧着大嘴一笑:“老师,俺不坐,俺俩家离这近。”
“走着都中。”
说完,董柯洋拐着陈默的手臂就朝着远处的净肠河方向跑。
“陈默,我咋觉得你今个下午有点怪怪的,话变少了,连摩托都想坐。”
“咱村离得又不远,要是坐摩托一人都要一块钱了。”
“想省点时间呗。”陈默笑了笑,没有再多说。
他们家都在父城的狮桥镇兴隆村,回去的一路上,确实看到不少同学都是走着回家。
1998年的县城对于陈默来说,一切都充满着新奇,跟后世的区别也太大了。
董柯洋一路上碰到熟人不断的打招呼,陈默则是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周围。
重回九十年代末,这里一切的一切,都让他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。
不过还好。
十八九岁的青年,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,回去的一路上,陈默也没觉得累。
大概走了一个半小时就来到了村口,就这,还是路上没赶太紧的缘故。
兴隆村进村东头第三户就是陈默的家,告别董柯洋后。
陈默站在自家门口,他心绪一时间有些复杂。
这时候,家里还是瓦房,院墙都是用红砖垒一下,大门还是用铁皮包着木头镶在墙两边。
记得家里盖平房,好像是09年的时候了。
猛的站在印象中的老房子前,陈默还真没那么容易适应。
主要是前世二十年,一直过得浑浑噩噩,没有事业,没有成家,在农村四十多岁连媳妇都没娶上的人,回家也只是给二老丢人罢了。
他逃避了一年又一年。
如今回来,却也近乡心怯了。
“嘎吱。”
就在陈默驻足在门口下决心时,家里的大门突然被打开,紧接着一个小小的脑袋伸出来左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