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狂欢日。
压抑了太久的他们,定然会游走于京师的各种茶馆酒楼、烟花柳巷,甚至留下一篇篇关于才子佳人的诗文。
……
八月十六日,常朝结束,开始日讲。
近午时,文华殿侧殿。
小万历批阅奏章,不时唤官员奏对。
作为起居注官的沈念,正在奉张居正之命检查小万历的功课。
“砰!”
就在这时。
小万历突然朝着御案上拍了一下,然后朝着冯保道:“召三位阁老同时入内!”
沈念被吓了一跳,小万历这种表情,显然是发生了大事。
很快。
在隔壁暂歇的张居正、吕调阳、张四维三人便快步走了进来。
小万历将一份奏疏递给冯保,道:“三位阁老先看一看此奏疏。”
顿时,冯保先将奏疏递给了张居正。
张居正看完后,面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。
吕调阳看完后,直接跪在地上,高呼道:“陛下,臣教子不严,臣有罪,请陛下责罚!”
张四维看完后,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。
沈念不由得有些发愣,到底发生了何事,竟引得三位阁老的面色如此严肃,且令吕调阳跪在地上称教子不严。
小万历气愤地说道:“这还是朝廷选出来的生员吗?这些人,还不曾是举子呢,竟然……竟然……敢园林豪饮,群聚狎妓,饮茶用银镶瓯,行酒用镀金杯,菜肴百种,佣人五十,并且……并且竟还有教坊司的歌伎出现?我大明天下,还有礼法吗?还有王法吗?”
沈念听到这些,顿时明白发生何事了。
定然是一些参加乡试的生员,为庆贺乡试结束,举办了一场豪奢香艳、僭越礼制的宴会。
沈念听到园林豪饮、群居狎妓,使金用银、菜肴百种,佣人五十时,并不曾感到惊讶。
作为一个江南人,他知晓一些生员考试后除了招引扬州瘦马外,甚至还有“以顽童为乐”的恶习。
这是令沈念感到相当恶心的。
这几日,小万历正觉得俭约之名困着他不能尽孝,如今京师发生此等事情,他自然暴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