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刻极其不愿意去回忆那个夜晚,对于徐刻而言,前半段被梁坤捉弄,迫害的恐惧感,是不论什么时候回忆起来都会心惊肉跳的程度。
后半段,徐刻以自己做了个交易。在他看来,在一夜情里动情,对强权的上位者一点温存就惦念不忘,这是一个十分可笑的事。
他一直不愿意和纪柏臣说,他喜欢了纪柏臣很久的“久”,该追溯到十二年前的床上,那缕被灰尘玷污的光影之下。
今天,徐刻主动开口提了。
“嗯……”纪柏臣沉声道。
“你……好早就喜欢我了?”徐刻小声地试探。
纪柏臣抚摸着徐刻的眼尾,盯着他翘起的弧度,无故翻起旧账,“并没有。”
徐刻曾说纪柏臣没有喜欢他,这话,在今天变成回旋镖,刺了过来。
“有的……”徐刻声音哽咽,紧紧地攥着纪柏臣的指腹亲吻,不断地往他身上贴紧,又一次,认真地说:“有的。”
徐刻早该想到的,纪柏臣不愿意与任何beta有沾染,又怎么愿意把他留下?愿意让他这么蹬鼻子上脸,肆无忌惮地提要求。
上位者本该冷漠地让他不要痴心妄想才对,又怎么会一遍遍地教他要自爱,让他把自己放在第一位,不要为任何人改变。
纪柏臣最开始加徐刻的联系方式,发了串助理的号码,明明可以直接让助理联系他的。
纪柏臣的喜欢早就有迹可循。
纪柏臣欺负着徐刻的唇瓣,在对方可怜的眼神下,勾唇轻笑,复述道:“有的。”
徐刻眼神清亮。
沉静的包厢里,他们的瞳孔中倒映着彼此,旖旎璀璨的色调不如眼底的粉红诱人。
纪柏臣折服在徐刻翘起的弧度下,掷地有声:“我说过,你在任何一段关系里,都不会处于弱势。”
从一开始,清醒的上位者十分清楚这是接近就像是一颗无法触碰的禁果,要懂分寸,给选择。
当徐刻身边真的出现其他觊觎者时,上位者会无法控制的心烦意乱,理智与本心无数次抗争着,最终落败。
从始至终,纪柏臣才是那个臣服者。
徐刻看着纪柏臣,泪膜闪烁,酸涩堵满,他微微侧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