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刻发烧了,低烧,不严重。但烧起来的时候头疼、喉咙疼得厉害,喝水都像是吞刀片,吃了药又犯困。
纪柏臣推了一天的行程陪徐刻,徐刻一整天几乎都是在床上度过的,微撑起的腿因热而撑起被子,脚露在外边,脚腕上的红痕是被凌虐过的痕迹。
纪柏臣端着药进来,将徐刻的动作尽收眼底,他眼眸一沉,“躺好。”
徐刻把脚放了回去。
纪柏臣将人扶起来喝药,药苦的厉害,但发烧感冒后感官消退,尝不出什么味道,只觉得嘴里泛着苦丝,眉心蹙起,对药有些抗拒。
“喝完。”纪柏臣说。
徐刻闷了一口,把药喝完后躺下,纪柏臣把碗放在一边,伸手摸了摸徐刻额头,躺下将人搂进臂弯里抱着。
灼热的胸膛贴着徐刻,热气缠绕,他额上沁了汗,浑身发热,有些难受的动了动,纪柏臣摩挲着他的唇瓣,“睡吧。”
徐刻嗯了一声,忍着热,靠在纪柏臣怀里睡了将近一天。
纪柏臣很忙,陪徐刻躺一天是奢侈的。
在徐刻熟睡后,他会打字回复工作消息,跟进昨晚的事。
怀里的徐刻呼吸渐沉,往他脖颈下耸着脑袋,纪柏臣肩颈线绷直,时不时地低头看去,怕惊醒睡熟的人。
第二天,徐刻好了点,纪柏臣依旧撂下工作陪他一天,晚上的时候,江州和虞宴打电话过来邀聚,纪柏臣带着徐刻去了。
目的地是个茶室,纪柏臣携徐刻进茶室时,虞宴正有模有样的泡着茶,江州品了品,温声笑道:“一般。”
虞宴一副要让位的架势,“江医生,你泡来让我品鉴品鉴?”
“别,别折煞我。”江州笑着说,“你要说让我给你现场解剖还行,泡茶就算了。”
虞宴嗤笑一声,“和你说话怎么血淋淋的?”
纪柏臣搂着人进来,低头问:“坐窗边吗?”
徐刻:“好。”
徐刻坐在了虞宴对面,纪柏臣入座,翻起两个新茶盏,用热水温杯,修长的手指动作行云流水,江州推了推金丝眼镜,打趣道:“专业的来了。”
江州这话是调侃,纪柏臣除了陪老爷子的时候会泡茶,平时很少有人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