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院。
纪柏臣站在顶楼抽着烟,白烟飘起,眼睑下是繁华的都市,复杂交错的街道,尾灯闪烁的车海,数不尽的高楼大厦、忙碌人影。
他是俯瞰众生的上位者,睥睨着脚下一切。
纪柏臣身后,是空荡的风,微微弯腰靠在栏杆上,颓废的烟灰在半空中飞,烟头忽明忽暗,一地的烟头难以消磨愁绪。
“怎么上天台来了?”
江州穿着白大褂走了过来,他走近时踩到了地上的烟头,微微蹙眉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
江州从口袋掏了支烟过来,问纪柏臣讨打火机时,纪柏臣没给他,只是捏在手中帮他点了火,他向来不做这样的事。
江州瞥了眼纪柏臣手中的打火机,德国牌子,万把块,磨砂质地,与纪柏臣从前的打火机比,不算贵。
这么疼惜,应该是徐刻送的。
“明早做手术,还在这抽烟呢?”江州用胳膊肘轻轻撞了纪柏臣一下,意在提醒。
纪柏臣懒懒地吐了口烟,夹着烟的手抖了抖,江州这才注意到纪柏臣指节上是空的,“你戒指呢?”
“……”
风声里掺杂着沉重的呼吸声。
“你和……徐刻,怎么了?”江州瞬间严肃起来,试探性地问。
纪柏臣轻笑,“离婚了。”
“离婚?”一贯冷静的江州为之拔高音量,“……他提的?”
“嗯。”纪柏臣眉头微挑,苦涩一笑,“他说他累了。”
“……”
江州看着纪柏臣颓废的神态,“手术还要做吗?”
纪柏臣深吸了口气,嗯了一声。
“少抽点。”江州拍了拍纪柏臣的肩,离开了天台。
纪柏臣背靠着扶栏,仰着头望向天空,黑夜中,闪烁着信号灯的飞机划过京城上空。
关于离开,本身就是一个无解的命题。alpha与beta之间没有羁绊,很容易走散。
这是他第三次放徐刻离开。
徐刻的规划里没有他,说自己累了,是想要爱和地位上的平等,说他不爱他……每一句话,都精准的扎在纪柏臣心脏上。
徐刻从没有讨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