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突如其来的道歉让徐刻怔住。
“没有……没有很差,不用道歉。”
“我只是想换个方式生活,想接我妈回陵城好好陪她。”徐刻没有再说别的。
“你的规划里没有我。”
纪柏臣的声音很淡,却比雨珠砸在瓦檐上还要重。
“……”徐刻低头不语。
纪柏臣慢吞吞地喝完了水,依旧没等到徐刻说任何话。
玻璃杯空了,纪柏臣最后一次放下杯子时,轻笑了一下。
笑声里的情绪难以捕捉。
纪柏臣站了起来,颀长的身体几乎遮住了所有光线。
黑影盖在徐刻头顶,纪柏臣说:“需要任何帮助依旧可以给我打电话。”
徐刻:“嗯,谢谢……离婚协议书我会让曹和给你签字。”
纪柏臣直直站着,低头盯着徐刻,眼底闪烁一抹难以泯灭的苦楚,随即转身离去。
徐刻眼前的黑影被抽走,门咔哒一声合上,徐刻整个人往后一瘫,用力地呼吸着,一切比他想象中的要容易,纪柏臣并不是个会挽留的人。
徐刻的脑海中浮现出纪柏臣离开前的最后一个眼神,痛楚、难过,他第一次在纪柏臣瞳孔中看见这样的情绪。
纪柏臣在难过吗?
不知道缓和了多久,窗外的雨停了,徐刻回了神,拿出手机和闻朗请辞,随后脱了外套去浴室洗澡。
出来的时候疲惫地上床,紧紧地抱着纪柏臣的外套,轻轻地吻着,虔诚又难过。
不是他的规划里没有纪柏臣,而是他一开始就知道二人的结果,所以徐刻总是问纪柏臣讨要着贴身用品,讨要着不算昂贵的礼物,讨着无比珍贵的爱。
关系来去太快,平静的吓人。徐刻好像什么也抓不住,怎么也缓不过来。
第二天早上,徐刻去了趟京航,从闻朗办公室出来的时候,闻朗大发雷霆。
徐刻并没有说请辞理由,只说愿意赔付那笔昂贵的违约金。
闻朗自认为算徐刻半个师傅,他看得出来徐刻心里有事,更清楚徐刻对航空的认真,不愿意错过徐刻这么一个好苗子。
但徐刻态度坚决,除了抱歉,没有别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