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什么是有意义的?”徐刻忍不住反问。
他不知道,什么对纪柏臣而言是有意义的。徐刻只知道自己对纪柏臣而言大概是个没有意义的人。
“……”
纪柏臣没有回答徐刻,只是用带有警告的语气说,“徐刻,你在质问我?”
“没有。”
“别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徐刻意识到自己有些咄咄相逼,甚至有点像是在吵架,他没有想和纪柏臣吵。
今晚的事,事发突然,徐刻现在的心情也很乱,头也疼得厉害。
他贪心地期待着纪柏臣能一改常态的关心他两句,只是没有等到,所以生了些脾气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
徐刻声音沙哑,轻轻地蹭了蹭纪柏臣的颈侧,算是服软了。
纪柏臣沉默的把徐刻抱进浴室,放在洗手台上,去浴缸放了热水,徐刻等热水放好后解开扣子走过去。
徐刻脚尖刚碰到水,就缩了回去。
“烫。”
他回头看向纪柏臣的眼神中,有几分哀怨的意味。
纪柏臣说又放了些凉水,用手试了试温,“可以了。”
徐刻再次伸脚,“凉了。”
“……”
纪柏臣太阳穴突突直跳,又给徐刻加了点热水,“现在呢?”
徐刻又试了试,水温满意后才躺进浴里,他浑身乏力,刚站起来仿佛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气。
他把手臂虚虚的挂在浴缸外,仰着头,阖眸不语,眼睫上挂着水珠,漂亮至极。
纪柏臣给徐刻简单的洗了澡,抱回了床上。
纪柏臣脱了身上被徐刻浸透的衬衣,换上丝绸睡衣,拎来药箱,给徐刻的手上药。
徐刻的手被咬破了,掌心里的肉,指骨,手腕,全是血痕。
他皮肤烫的厉害,纪柏臣知道,徐刻被下了药。
“纪柏臣。”
徐刻可怜巴巴地看着纪柏臣,“我有点难过。”
“特别。”徐刻纠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