漠。
“把你知道的,关于周家,关于砒霜,一五一十,全部说出来。若有半句虚言……”
他没有再说下去,只是瞥了一眼那碗仍在冒着诡异烟雾的“化骨水”。
老绝户哪里还敢有半点隐瞒?
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,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,全都抖了出来。
“是……是周申!是他找到小的,让小的给他炼制无色无味的精炼砒霜!他说要掺在盐里,对付……对付高家!”
“小的……小的也是被逼无奈啊!周申拿小的性命威胁,小的……”
“他给钱,小的给药……”
“他……他还让小的把炼好的砒霜,分开藏在好几个地方!城南的废弃米仓下面有个地窖……还有……还有他家祖宅后院那口枯井里,都……都藏得有!”
老绝户为了活命,连周家储存砒霜的秘密地点都供了出来。
“还有!还有!周申那狗娘养的,不止干这个!他还……他还帮着周显贵干过别的脏事!听说……听说前几年淹死在淮河里的那个张记布庄老板,就是他们下的手!还有……”
老绝户越说越激动,将自己知道的、听说的关于周家的各种龌龊勾当,不管真假,一股脑地全往外倒,只求能换取一线生机。
地窖内,只剩下老绝户带着哭腔,颠三倒四的交代声,以及那碗“毒水”偶尔发出的“滋滋”轻响。
高瑞静静地听着,深邃的眼眸中,寒芒闪烁,越来越亮。
周家……果然是烂到了根子里!
这些口供,加上之前的周家账册,还有周申本人……足够了!
足够将周家,连同那个与他们沆瀣一气的孙明远,彻底钉死。
至于那个“索命判官”李忠……哼!
高瑞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有了这些铁证,看你这判官,还怎么索我的命?
高瑞冷漠地看着老绝户,眼中没有丝毫波澜,仿佛早已料到这个结果。
对付这种贪生怕死、为虎作伥的小人物,攻心为上,直接的暴力反而落了下乘。
“很好!”
高瑞的声音依旧冰冷。
“把你知道的,关于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