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连忙凑近一步,压低了声音,脸上露出无比愤慨和忧虑的神情。
“刘大人!事关重大,关乎我大胤盐政根本,小人不敢不亲自前来禀报啊!”
师爷开始了他添油加醋的表演。
“淮州盐商高家,仗着有些家资,竟敢藐视国法,暗地里大规模私制精盐!其规模之大,手段之隐秘,简直骇人听闻!”
他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,如同倒豆子一般,绘声绘色地讲了出来,重点强调高家私盐如何冲击官盐市场,如何让国库税收蒙受巨大损失,以及那“勾结水匪,资助军械”的弥天大罪。
“……大人请看,这是小人冒死搜集到的一些证据,还有几位义士的证词!”
师爷说着,将那份伪造的状纸和账册双手奉上。
“高家此举,若不及时制止,恐将酿成大祸,动摇国本啊!届时,不仅淮州盐市大乱,只怕整个两淮地区的盐政都会受到波及,大人您……”
师爷故意没有把话说完,但其中的威胁和利诱之意,刘崇义岂能听不出来?
刘崇义接过状纸和所谓的“账册”,随意翻看了几页。
他混迹官场多年,这点伎俩岂能看不穿?
但他更看重的是其中的“机会”。
高家是淮州大户,家底丰厚,若是能将其扳倒,查抄家产……那油水可就太丰厚了!
更何况,此事还牵扯到“勾结水匪”、“意图不轨”这等大罪,一旦办成,那便是泼天的大功一件!
“岂有此理!竟有如此胆大包天之徒!”
刘崇义猛地一拍大腿,脸上瞬间布满了“震怒”之色,仿佛真的听到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。
“光天化日,朗朗乾坤,竟敢私制官盐,勾结匪类!这还了得?”
他的声音陡然拔高,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,仿佛下一刻就要亲自带兵去捉拿高家一干人等。
师爷见刘崇义如此“义愤填膺”,心中更是大定,连忙顺着杆子往上爬。
“大人明鉴!高家在淮州根深蒂固,势力不小,寻常手段恐怕难以奏效。而且那高家三子高瑞,年纪轻轻却心机深沉,诡计多端,周家之前就吃了他的大亏……”
“哼!跳梁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