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师傅眼中闪烁着洞悉一切的精光,死死盯着周申,一字一句道:“周申!你这贪婪的豺狼!杀了老夫,你就永远别想得到这雪盐的方子!这天大的富贵,你也就只能看着它从指尖溜走!”
此言一出,周申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阴沉,眼中杀意一闪而逝。
他知道,这老东西说得没错!
这制盐的法子,才是他此行最大的目标,王师傅这条老命,暂时确实比其他人都值钱。
但这并不代表他周申就束手无策了。
“哼!老东西,你说得对,你的命,暂时还有点用。”
周申嘴角勾起一抹更加残忍的狞笑,手中的钢刀猛地一转,从王师傅脖颈移开,却指向了旁边另一名受伤倒地、动弹不得的高家护院。
“但是他们呢?他们的命,在我眼里,可一文不值!”
他眼神扫过所有被俘的高家之人,语气森然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。
“放我们走!立刻!否则,我先杀了他,再一个一个杀,我倒要看看,你们是救,还是不救?”
周申这狠辣无耻的手段,瞬间让刚刚占据优势的高家援兵陷入了两难之境。
这数十名高家精锐护院,个个身手不凡,若是放开手脚厮杀,解决掉周申这十几人并非难事。
但此刻,王师傅和几名同伴的性命都捏在周申手里,他们根本不敢轻举妄动,生怕刺激到这个心狠手辣的老狐狸,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。
一时间,双方陷入了诡异的僵持。
周家的人被团团围住,插翅难飞,却手握人质,有恃无恐。
高家的人数倍于敌,占据上风,却投鼠忌器,进退两难。
荒地的夜风似乎也停止了流动,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。
只有盐灶里的火苗还在噼啪作响,映照着一张张或狰狞、或愤怒、或焦急、或绝望的脸庞。
场面剑拔弩张,压抑到了极点,仿佛一根绷紧的弦,随时都可能断裂。
就在这剑拔弩张,千钧一发之际!
“啾——”
一声清越的鸟鸣,突兀地划破了死寂的夜空,回荡在荒地之上。
这鸟鸣声并不响亮,却异常清晰,仿佛带着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