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灵道友方才言及,每年为那株灵茶树搜寻灵泉水都极为不易,想必这些灵液应当能稍解燃眉之急。权作我收下灵根之礼,道友切莫推辞。”
灵泽怔了怔,本还想拒绝,但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。他看着掌中灵液,眼神逐渐变得柔和,半是感慨半是欣慰地笑道:“哈哈……如此灵液,老夫便厚颜收下了。”
两人相视一笑,氛围愈加融洽。
稍顷,两人返回庭院,重回案前落座。张炀轻抿一口茶,目光落在灵泽身上,忽然正色道:“灵道友,方才你一口断我身具大气运之说,在下不觉震惊。斗胆一问,道友此言从何而来?所谓气运之说……究竟是虚幻,还是确有其理?”
灵泽闻言,神情微敛,轻轻将茶盏放下,语气中多了几分沉静与庄重::“气运之说,玄而又玄,虚无缥缈,却又真实存在。寻常修士只知灵根、资质,却不知‘气运’亦可左右修行之途。所谓气运,便如冥冥之中自有天命者,其行路时常有机缘临身,遇难则有贵人相助,纵有劫数,也往往能死里逃生。”
他看了张炀一眼,语气微顿,接着说道:“道友今日初见老夫,不过寥寥数语,便得老夫赠茶、示树、赐根。换做旁人,哪有这般好运?而且你方才所赠那仿制圣泉水……虽是人为配置的灵液,可灵韵清澈、根本不似凡品。道友若说这不是气运所钟,老夫可不信。”
张炀闻言,眉头微皱,似有所思:“若真如灵道友所言,那这气运,岂不是与修为无关?”
灵泽点头:“正是。修为乃自身之本,靠苦修、悟道、机缘。但气运,则似天加持。二者可并存,也可错位。许多天资卓绝之辈,最终陨落途中,那便是因气运浅薄。而有些人资质平平,却机缘不断,终成大器,便是因气运旺盛所致。”
随后他目光落在张炀身上,语气多了几分感慨:“老夫出身‘命眸一族’。此族古老而稀罕,族中子弟自幼觉醒血脉后便可开起灵眸,可窥出修士的气运强弱。我虽年老,但眼未昏花。像陈道友这般气运腾腾、灵光萦绕者,数百年间仅见过两人。”
说完,灵泽缓缓抬手,指向自己的双眼,那一瞬之间,他的瞳孔中竟闪过一丝若隐若现的金芒,宛若深潭映星辰,令人心神微颤。
张炀听完,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