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晚风也没有再跑,站在原地,晃了晃牛奶,低头沉思,然后缓缓往外走。
在她出来之前,鹿兰川先一步离开。
徐晨光说,苗振邦最后一次回老家那次,和偶遇一个老乡。
而那个老乡,在遇到苗振邦之前,大约半年前,突然发达。
那次回老家,也是那个老乡突然有钱,光宗耀祖,专门回去迁祖坟,导致偶遇。
姜晚风脑子里闪过一个胖成球的人影。
突然有钱,暴发户,老乡。
“叫什么。”
“我听来的,不知道名字,年龄应该挺大,我爸都称呼他大叔。”
赵大树。
寒风吹过姜晚风的脖颈,冷飕飕往衣领里灌,如尖刀刺入骨髓,冰冷刺骨。
“谢谢。”
徐晨光:“亲我当谢礼。”
“换一个。”
“哈,不换。可以延迟兑现。”
又过了几天,二月中旬,姜晚风开始申请不上晚自习。
她要开始射箭训练,保持直觉和手感。
不上晚自习,射击馆晚上十点关门。
她再从射击馆赶回学校,到宿舍几乎十二点。
没有公交和地铁,只能打的。
不上晚自习第三天,射击结束,姜晚风推开射击馆玻璃门,昏暗的走廊上站了一个颀长人影。
她保持开门的姿势,看过去。
鹿兰川倚墙而立,单手插兜,另一只手垂在身侧,表情隐藏在阴影里,只能看见线条硬朗的轮廓,雕刻般分明。
不太惊讶。
多年训练的敏感性和直觉,每天早晚有人盯着她看,她都知道。
这两天看不到,追过来,在她预料之中。
鹿兰川看过来,直直盯着她,问了句她意想不到的话:“徐晨光为什么不接你。”
语气莫名,听着不像吃醋,倒是有些遗憾。
姜晚风静默一瞬,突然开口:“上次说的修理费七百万,还能追究吗。”
鹿兰川愣了一下,点头:“能。监控也在,善恶都在我一瞬间。”
姜晚风拿出手机调出大饼脸的照片:“这个人,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