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车的顶灯在任教授疲惫的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。
远处传来少年们哭喊着叫爹娘的动静,那个眉骨带疤的少年正用头撞击车窗,口罩不知何时已经哭湿了大半。
“可如果“任教授攥紧公文包,青筋在手背上蜿蜒,“如果当初基金会能多做些心理辅导“
“您已经播下了善意的种子。“夏礼礼打断他的自责。
“惩戒与救赎从来都不矛盾。“
夏礼礼的声音轻柔却坚定,“法律是铁壁,但人心是海绵。”
“您不必承担他人的因果,但您种下的善因,终会在某个转角结出善果——也许就在明天,也许要等十年。“
夏礼礼的话让任教授惊讶的抬起了头。
他万万没有想到已经快要六十岁的他,今天居然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开导了。
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!
夏礼礼看任教授脸上的愧疚之色还未消散,朝他笑笑:“走,回去吧,您夫人还等着您回家送菜呢。”
“您不喜欢有人跟着,这次我就真的不送了。”
任教授张了张嘴,他从公文包中掏出一张名片,“小姑娘,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。”
“若是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,你尽管开口。”
任文轩回想起来,夏礼礼包里的防身装备五花八门,带得很齐全,刚才争取了不少时间。
“你好像带了特别多防身的东西。”
夏礼礼接过名片,闻言不好意思挠挠头:“我这人除了力气大一点以外,战斗力就是渣渣,又老是容易遇到危险情况。”
“我特别怕死。”
“所以身上一直备着防身的东西,要不是情况不允许,我还想背着把电锯出门呢。”
“怕死好啊,老头子我就是太不怕死了,以后得注意着点。”
夏礼礼怂的一批的憨憨模样让任文轩脸上露出了笑容。
他仔细想了想道:“我在国外的老朋友有个顶尖的安保科技实验室,专研民用防护装备。”
任教授推了推眼镜,镜片反射出一道锐光。
“他们最新研发的几款产品很有意思——有能释放98分贝声波脉冲的智能手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