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成根点了点头,问道:“你知道班车司机是谁吗?”
“怎么不知道,不就是格上村那个陈忠发嘛,狗日的一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,去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搞到一笔钱,买了辆班车开着,平日里还不是欺压这个,欺压那个的,格上村的人都对他们家怨气不小。”陈兆和说完还不忘大骂几声。
格上村距离马格村差不多十来公里,虽然隔得有些距离,但刘成根还是知道的,毕竟他是方圆几十里出了名的先生,各处白事道场都会请他去,自然也就听说过陈忠发一家。
刘成根开口道:“听说他们村马田玉前些年去外面打了几年工挣了不少钱回来,但去年被陈忠发他爹带着几个儿子给抢了,还把马田玉给打死了,后来还惊动了镇上的派出所,但马田玉她媳妇说自家男人是自己摔死的,到最后马田玉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。”
“听说前不久马田玉他那个四岁的儿子被水淹死了。”陈兆和开口道。
陈兆和说完,几人也瞬间明白过来,可能马田玉和儿子的死就是陈忠发一家害死的,至于班车是怎么翻下去的,恐怕这里面还有不少事情。
不过既然怨主已经找到了,那只需要把外面那个领过去就行了。
两个老头互相看了一眼,陈兆和开口道:“刘老头,你可得想好了,这可是无解之仇,这要是被发现了,那就是不死不休的。”
“哼,他自家做的孽,凭什么让我孙子来背着,难道你要去和他家打招呼吗?”
“那怎么可能?我们多少年的交情了,况且祥子也是因为我的疏忽才沾染上这东西的,我也有很大的责任。”陈兆和差点跳了起来。
刘成根开口道:“小梅,把供桌摆上。”
这次供桌摆在了院坝外面的路上,也就是泼洒水饭的路边,桌上只有一碗饭三碗菜,一荤两束,两只白蜡,一张已经使用朱砂画好的黄色符纸。
刘天祥被叫到了供桌前面,刘成根一手握着铜铃,一手拈着黄符,口中咒语念动:“枉死行处,无冤可诉;吾今知晓,何人所赐;现行跟来,前往债主。吾奉:三山九侯先生律令。”
咒语念完,符纸贴在刘天祥眉心,一股阴风催动,烛光晃动。
也亏得现在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