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道两侧是封闭的小隔间,每个隔间有四个铺位,这样的出行条件在八十年代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。
王老师在一个包间前停下:“你俩先把行李放好,我去打点热水,路上喝点热的暖暖身子。”
一进隔间,裴瑜和蔡彬特别淡定,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兴奋地东摸西看。
蔡彬么淡定,主要是因为他是高干子弟,凭着父亲的关系没少坐软卧,对这个环境习以为常。
裴瑜就更不用说了,她后世坐惯了高铁飞机,目前最高档的软卧在她看来也就一般般,除了打扫得比较干净以外,没有什么值得夸的地方。
看到裴瑜平静的表情,蔡彬有种遇到同类后惺惺相惜的感觉。
来火车站之前,蔡彬家里听说临时多了个叫裴瑜的人,特地托人去查过她的底细,知道了她是鲍老爷子安排进来的,还是鲍家世交的孩子,就千叮咛万嘱咐,让蔡彬一定要跟裴瑜搞好关系,最好能搭上鲍老爷子这条线。
所以蔡彬对裴瑜挺客气的。至于王老师?在他眼里就是个带路的工具人罢了,刚才他对王老师的冷淡并不是拘谨,纯粹就是懒得搭理。
蔡彬该友善的时候也可以风度翩翩,他看过裴瑜的车票,又打量了一下铺位,主动提议:“要不我们换换?你睡下铺吧。女孩子睡上铺多不安全啊,万一晚上翻身摔下来可怎么办,爬上爬下的也不方便。”
裴瑜有些意外地道谢,接受了他的好意。
蔡彬还挺周到,帮裴瑜把行李放到了下铺的储物格里,这才爬上去收拾自己的被褥。
这时,王老师气喘吁吁地回来了,怀里抱着三个暖水瓶:
“来来来,刚接的热水,车上冷,都喝点暖暖身子。咱们明天下午三点多到津沽,到时候南开大学会派人来接。”
裴瑜接过暖水瓶:“谢谢王老师。我们会好好准备的。”
几人刚在软卧包厢安顿下来,王老师便起身把窗户关得严严实实,还特意检查了一下锁扣是否牢固。
蔡彬扯了扯毛衣领口,抱怨道:“车厢里也太闷了,开着窗透透气吧。”
王老师犹豫了一下:“现在开可以,但到站必须马上关上。”
“为什么一到站就要关窗啊?”裴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