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脑门:“瞧我这记性!差点忘了,局里有个给你的包裹,搁了有一个半个月了。”
说着转身从柜台后的架子上抱下一个牛皮纸包,“摸着还挺沉,应该是你家里寄的过冬棉袄!”
姜柔有些疑惑,接过包裹捏了捏:“没准是我托人买的毛线,这可是好东西!”想了想,心底猜测,不是杨姨就是晓芳姐寄的。
姜柔并没有立即拆开,而是对着邮寄员小哥感谢道:“谢谢你啊!”
然后又从帆布包里掏出两封信,“这次还得麻烦你,这两封寄去南方,地址跟上次一样。”
邮寄员小哥接过信,利落地贴上邮票:“放心!我明天就随邮车发走。对了,过两天有批新到的《人民日报》,你要不要预留几份?上次见你总追着看。”
“算了,我又不是天天来!”姜柔眼睛弯成月牙,“等开春你进山送信,我给你烤红糖饼带着路上吃!”
邮寄员小哥咧嘴一笑:“那我可记着了!对了,这包裹单子得签个字。”他翻出登记表推到姜柔面前,笔尖点着“备注”栏,“寄件人写的‘加急’,说里头有要紧东西。”
姜柔握着笔的手顿了顿,龙飞凤舞签完字。
“麻烦你了!”
邮寄员小哥拍胸脯保证,“没事,你快回去吧,外头雪又下大了。”他望向窗外飘飞的雪花。
姜柔应了声“知道”,裹紧围巾推门出去。寒风卷着雪粒扑在脸上,她却忍不住低头又摸了摸包裹——隔着牛皮纸传来的硬棱,倒不像是毛线团的触感。
揣着满心疑惑,她踩着积雪往停车处走去,身后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