梨初扯了扯嘴角,艰难地抬起傅淮礼沉沉的胳膊,一顿费劲才钻了出来。
沙发上的男人就这样侧着身子昏睡着,手臂还保持着刚刚圈着她的姿势,从额头到胸口,都还因为发烧不舒服,而微微泛着红。
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,梨初只觉得从耳根热到了头顶。
一定是因为他发烧,共感了。
对,就是这样!
梨初别过头去,将身上凌乱的衣服扯好,随后把那方小毛巾沾湿,在他的腹肌上画了个大大的猪鼻子。
——
早上,睡在二楼卧室的梨初是被香醒的。
她睁着惺忪睡眼,隔着栏杆,瞥见一楼半开放式的厨房里,一个穿戴整齐的男人正站在灶台旁。
伴随着他的动作,搪瓷勺在砂锅里轻轻搅动着,香气便漾了出来。
显然小了一号的草莓花边围裙系起来显得格外紧,倒衬得……宽肩窄腰。
这背影,别说倒是有几分大厨风范。
梨初乍一下没反应过来,差点以为自己还没睡醒。
傅淮礼关了火转过身,双手慵懒地搭在岛台上,仰头看她,声音里透着几分漫不经心:
“看那么久,被我迷住了?”
梨初:“……”
“洗漱后下来,可以吃早餐了。”
说起来,这个家伙好像是说过,他有准点吃早餐的习惯。
可为什么这句话听起来,莫名其妙总有一种,他是这个房子的女主人的感觉……
“我生病了。所以没有虾饺皇和糖沙翁,陪我喝粥。”
嗯,这该死的、熟悉的霸道蛮横感。
但不得不说,这粥还挺好喝的,特地放了姜丝,暖意一下子细细密密地蔓了上来,把昨日海上漂了流又淋了雨的疲惫一扫而空。
傅淮礼缓缓开了口:
“昨晚——”
梨初下意识急于辩解:
“昨晚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!”
迎上了某人的挑眉:
“哦?还惦记着。”
梨初差点被哽了一下,立马选择闭嘴,低头喝粥。
一声轻笑从对面传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