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的响声进门的,他愣了愣,随即看向晚棠,眼神里带着一丝惊讶,他从未见过阿姐这般动怒。
他的目光随即落在厉宗铭脸上,那巴掌印倒是让他有些羡慕?嫉妒?或许都有。常言道,爱之深,责之切,阿姐是不是还喜欢那个废物?
他甚至有些阴暗地想,阿姐的吻不曾落在他脸上,怎么连巴掌也不曾落在他脸上?
厉宗铭脸上的巴掌印越来越红,厉赫铖眸色渐深,他快步走到晚棠身边,抓起她的手,掌心果然一片红肿。
“阿姐打他做什么?”厉赫铖轻轻吹了吹,“和大烟鬼较什么劲?”
晚棠抽回自己的手,推开他,走出了医院。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还是觉得胸口闷得发慌。她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,心里一片茫然。她不知道,自己还能为厉宗铭做些什么,也不知道,厉宗铭还能不能回头。
厉赫铖跟了出来:“阿姐,你还要管他?”
“阿铖”晚棠的声音很低,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,“我们不能放弃你大哥。”
不能?为什么不能?那种废物就应该早点去死。他到底有什么值得阿姐留恋?不过他死了,阿姐肯定是会伤心很久的,厉赫铖有些烦躁的皱了皱眉。
他看着晚棠的身影,应该是来的匆忙,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,从他俯视的角度,能看到她单薄的背,雪白剔透的颈项。他脱下毛呢西装外套,披在晚棠身上,下巴轻擦过晚棠的发丝。
尚义堂堂口
“阿铖,”坐在主位的老人端起茶碗,轻轻拨了拨漂浮的茶叶,“算起来,咱们得有三四年没见了吧?”
老人虽然年逾六十,但身形魁梧,面色红润,精神头极好,他便是尚义堂的当家人马武鑫。老爷子从码头搬运工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位置,靠的就是一股狠劲和义气。海城大小帮派,谁都要给他几分薄面。
“爹!您就让我跟着铖哥和文哥去吧,我保证不惹事,就长长见识!”
一个半大小子突然冲了进来,打破了会客厅的气氛。他叫马耀林,是马武鑫最小的儿子,十五岁的年纪,正是猫嫌狗厌的时候,嗓音粗嘎,像没打磨的砂纸,听着就让他老子心烦。
马耀林一脸崇拜地看着厉赫铖,眼睛里闪着光。他八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