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的厉宗铭,叹了口气:“宗铭这孩子,也是命苦,怎么染上那东西”
厉赫铖顺着厉鸿实的目光看过去,眼神晦暗不明,他淡淡地笑了笑:“叔公放心,大哥有我和阿姐照顾,不会有事的。”
厉鸿实走进去上了三炷香,宽慰了厉宗铭两句。可厉宗铭似乎没听见一样,只是安静的盯着门口的那道背影。
晚棠已经两天水米未进,昨夜,她又代替身体虚弱的厉宗铭,与厉赫铖一同守灵,精神早已紧绷到了极点。厉赫铖一直劝她去用饭去休息,可在这个时候,任何身体上的安逸和舒服都仿佛是对逝者的不敬。人在悲痛的时候,只有在肉体上折磨自己,才会短暂获得心灵上的安宁。
厉赫铖也忙的脚底打转没时间休息,见她执意如此,只好放任她去,可却时刻关注着她那边,生怕她有一丝不适。
灵堂里,纸钱燃烧后的灰烬味,呛的晚棠直咳嗽,她扶着轮椅的椅背,眼前一阵阵发黑,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。
“阿姐,你脸色不太好,去歇会儿吧。”厉赫铖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。
晚棠摇摇头,声音有些虚弱:“没事,我还能撑得住。”
话音未落,她只觉得眼前一黑,身体便软软地倒了下去。
厉赫铖眼疾手快地将她揽入怀中,晚棠的身体轻得像一片羽毛,他打横抱起晚棠,大步流星地朝后院的房间走去。
厉宗铭看着走远的二人眼中一片阴霾,他低下头抹了把脸,重新抬起头后那些阴霾已然不见,他让鹏叔推着轮椅到灵堂门口,代替厉赫铖迎接来吊唁的宾客。
厉赫铖小心翼翼地将晚棠放在床上,替她掖好被角。他坐在床边,静静地看着晚棠苍白的脸庞,她的睫毛微微颤动,像是两只疲惫的蝴蝶,随时都会飞走。
厉赫铖伸出手,轻轻触碰那颤动的睫毛,指尖传来羽毛般的轻柔触感。
晚棠的嘴唇也失去了血色,有些微微干燥起皮,他想扶她起来喝点水,却又不忍心吵醒她。于是他起身倒了杯茶,试了试温度,用指腹轻沾了一些茶水,点在她唇上。
干裂的唇瓣得了滋润,渐渐恢复了些许光泽,晚棠无意识地抿了抿唇。
厉赫铖指尖的动作愈发轻柔,生怕力气大了会碰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