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铭耳边压低了声音,语气轻蔑:“怎么,这就受不了了?这才哪到哪啊?”
厉宗铭不愿与他多说,回头喊了晚棠,“晚棠,我累了,我们回家吧。”
不远处,阿忠也推着轮椅赶了过来,扶着厉宗铭坐了上去。
阿忠推着轮椅走在前面,晚棠和厉赫铖并肩跟在后面。
晚棠闻到他身上除了平日淡淡的烟草香,似乎还夹杂着酒味,她微微皱眉:“你喝酒了?”
厉赫铖愣了一下,没想到她鼻子这么灵,他也没打算瞒着,大大方方地承认:“嗯,喝了一点。”
她从包里拿出一颗糖果,递给厉赫铖:“喏,给你,去去酒味。”
和那个一点一点品尝舍不得吃的小男孩不同,厉赫铖剥开糖纸,丢进嘴里,嘎嘣”一声咬碎了糖果。
晚棠无奈地看着他:“这种糖要耐心一些慢慢抿着吃,才能尝出里面的夹心。”
“是吗?”厉赫铖挑眉一笑,故意又“嘎嘣嘎嘣”嚼了几下。
一行人刚回到厉宅,鹏叔就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,脸色惨白,声音都变了调:“大少爷!二少爷!不好了!老爷老爷他”
厉宗铭心头猛地一跳,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了他。他顾不上身体的虚弱,一把抓住鹏叔的胳膊,急切地问:“我爸怎么了?”
“老爷…没了!”鹏叔老泪纵横。
“你说什么?!”厉宗铭如遭雷击,眼前一黑,差点从轮椅上栽下去,他死死抓住轮椅扶手。
晚棠也惊呆了,声音颤抖:“鹏叔,你慢点说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我也不知道啊!凤儿给老爷送饭的时候,就发现…发现…”鹏叔泣不成声,身子一软,瘫坐在地上,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厉宗铭只觉得天旋地转,一口气没上来,直接晕死过去。
“宗铭!”晚棠惊呼一声,阿忠连忙扶厉宗铭坐稳。
厉赫铖站在一旁,看着眼前这混乱的场面,扶着晚棠的胳膊将人送到沙发坐下,沉声吩咐道:“阿文,去叫医生!鹏叔,你先起来,把事情说清楚,哭有什么用!”
他一发话,众人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。
鹏叔抹了把脸上的眼泪,断断续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