戒大烟哪有那么容易,接下来的两天,厉宗铭差点把厉宅给拆了。
他像头发狂的野兽,在房间里疯狂地砸东西,名贵的古董花瓶、精致的西洋摆件,统统被他摔得粉碎。阿忠和鹏叔死死抱住他,将人捆了起来。
晚棠看着满地狼藉,心疼得直掉眼泪,却也只能咬牙忍着。她知道,这是厉宗铭最难熬的时候,她不能心软,更不能放弃。
到了第四天,厉宗铭开始出现幻觉,他一会儿哭着喊着要找晚棠,一会儿又说看到鬼了,吓得在床上乱滚。晚棠寸步不离地守着他,给他擦汗,喂他喝水,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:“宗铭,你看看我,我是晚棠,你别怕,我会一直陪着你。”
厉宗铭抓着她的手,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,指甲都掐进了她的肉里。晚棠疼得直抽气,却硬是没吭一声。
第七天,厉宗铭开始浑身抽搐,口吐白沫,像条被扔上岸的鱼,拼命地挣扎着。晚棠吓坏了,以为他要不行了,哭着喊阿忠去请医生。
阿忠也慌了神,正要往外跑,却被厉宗铭一把抓住:“别别去…我没事…死不了…”
他死死咬着牙,硬是把那股劲给扛了过去。等他缓过神来,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,浑身湿透,虚脱得连手指头都动不了。
接下来的日子,虽然还是很难熬,但厉宗铭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好。他开始能吃东西了,也能睡一会儿觉了,虽然还是会时不时地发作,但每次发作的时间都比之前短,程度也比之前轻。
晚棠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,读书给他听,陪他聊天。厉宗铭看着她忙碌的身影,心里充满了感激。他知道,如果没有晚棠,他根本不可能撑到现在。
四周的时间,漫长得像一个世纪。但厉宗铭终于还是挺过来了,也算是度过了生理脱毒期。
只是他身体虚弱极了,连站立都困难。原本合身的西装,如今空荡荡地挂在身上,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倒。脸色蜡黄,眼窝深陷,颧骨突出,哪里还有半分昔日厉家大少爷的意气风发?
晚棠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。她每日亲自下厨,变着花样地给厉宗铭做各种滋补的汤羹,可他总是吃不下几口。
“宗铭,你多少吃一点,身体才能好得快。”晚棠端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