偶尔也为自己考虑一下,自私一点,嗯?”
晚棠手指紧紧地攥着包包的链条,声音细若蚊蝇:“我我知道的。”
厉赫城烟瘾犯了,碍于晚棠在旁,只是有些烦躁的拨弄着打火机。
厉家,对他来说,曾经也是一座牢笼。只是,这座牢笼里关着的,不是温顺的金丝雀,而是一头被激怒的猛兽。
三年前,他跟老头子摊牌,要么给他实权,要么就看着他和厉宗铭斗个你死我活。老头子妥协了,明面上,他和厉宗铭一人管一处产业,风光无限;实际上,厉宗铭手里的纺织厂安逸又省心,他却被流放到北山矿区,美其名曰“历练”。
外人只知道那矿区环境恶劣,却不知道那是个怎样的地方,说是人间炼狱也不为过。。
厉家用极低的价钱,从北边政府手里弄来一批又一批的罪犯、凶徒。这些人来到矿场,就是被判了无期徒刑,在暗无天日中苟延残喘。
在那里,人命贱如草芥,暴动更是家常便饭。
刚到北山的那一个月,厉赫铖几乎每天都在跟死神打交道,那些矿上的管事可没把他这个“少爷”放在眼里,阴奉阳违、挑衅滋事都是轻的,暗地里得了他大哥的授意还策划过好几次暴动和矿难。
但他用拳头告诉了那些人,谁才是这里的老大。
厉赫城一边用铁血手段镇压暴动,一边暗中拉拢人心,给那些老实干活的改善伙食、提高待遇,甚至还承诺,只要表现好的囚犯,可以帮他们减刑。
这一手软硬兼施,效果显著,很快就在北山矿场站稳了脚跟。
但矿上的生意,说破天也就是小打小闹,他可不是来这儿体验生活的,他要的是权,是钱,是能让整个厉家都仰望他的资本。
挣钱哪有抢钱快?所以他就盯上了几伙土匪。既然都是玩命的买卖,那不如玩把大的。他借着修路的机会,暗中和邙山彼时的二当家周虎碰了个头。他出钱出枪扶他上位,周虎脑子灵光胆子也大,专挑那些运送贵重物资的商队下手。
几次下来,厉赫铖就积累了一笔不小的财富,但他仍不满足。
北山矿场毗邻边境,过一条河就是毛子的地界。厉赫铖本是为了走私一批炸药用于矿场,却意外得知一个消息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