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宗铭站在二楼走廊的阴影里,居高临下地看着楼下。
水晶吊灯璀璨的光芒洒在大厅,将每一个角落都照得纤毫毕现,厉赫铖被一群人前呼后拥的迎进了门。
“哟,这不是大哥嘛?怎么,站这儿当门神呢?”厉赫铖在楼梯口停下脚步,仰头看着厉宗铭,语气戏谑。
厉宗铭的脸色沉了沉,他手插在裤兜里,冷冷地扫了厉赫铖一眼,一言不发地转身回了房间。
“砰”的一声,房门被重重地关上,震得走廊上的水晶吊灯都微微晃动。
这反应落在厉赫铖眼里,更像是一种无声的示弱。
“叩叩叩”
厉赫城刚躺倒在沙发上就听见敲门声,阿文去开了门,来人是老爷子身边的阿忠。
厉赫铖推开佛堂雕花木门时,焚香混着檀木的气息扑面而来。他扯松领口盯着佛堂中间的金身菩萨看了半晌,嗤笑出声,抽出三根线香就着长明烛点燃,反手把香插进鎏金炉。
他转身朝厉鸿亦的书房走去,推开厚重的红木门,厉鸿亦正襟危坐,手里捻着一串紫檀佛珠。
“爸,您找我。”厉赫铖懒洋洋地开口。
厉鸿亦抬眼,目光落在厉赫铖的臂膀上:“伤怎么样了?”
“死不了。”厉赫铖走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,翘起二郎腿。
厉鸿亦放下佛珠,沉声道:“我已经查清楚了,你这次遇险,是王家老爷子动的手。”
“哦?”厉赫铖挑眉,“那老东西怎么说?”
“他亲自上门道过歉了,态度诚恳,还送来了不少赔礼,毕竟是你先伤了王家二公子,这事就此打住吧。”厉鸿亦语气平淡。
厉赫铖嗤笑一声:“道歉?赔礼?爸,您就这么好说话?”
厉鸿亦看着他,眼神锐利:“阿铖,做事要留有余地。”
“余地?”厉赫铖冷笑,扯开衬衫,“这口子再往我心脏这里偏三寸,您就得白发人送黑发人了。”
厉鸿亦皱了皱眉:“王家已经付出代价了,再纠缠下去,对我们也没好处。”
“代价?您是指王家送来的那点不痛不痒的赔礼?”厉赫铖走到书桌前,双手撑在桌面上,身体微微前倾,逼视着厉鸿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