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。把自己日子过舒坦了,才能和你师娘长长久久。”
“老爷子说得太对了,我们得好好跟您学。”
练完武,陈国兴和佟雪并肩推着自行车,沿着女儿河堤岸往家走。
工厂广播里《太阳最红,毛主席最亲》的歌声随风飘荡,河水拍打着堤岸,溅起细碎的水花。
堤岸上,野草东一簇西一丛,稀稀拉拉地生长着,泥土丰厚处绿意盎然,而嶙峋的石头上却寸草不生。
正是这些沉默的堤石,年复一年守护着三线厂区。
小鸟在水草间穿梭,欢快地捕食着飞虫,仿佛早已忘却去年那场灾难,沉浸在属于自己的小世界里。
与此同时,“反击右倾翻案风”运动正如火如荼地开展着。
蔡喜力在车间宣传栏贴出一张大字报。
次日,一张匿名大字报《看清蔡喜力假面,更好地开展批d、反击右倾翻案风运动》赫然出现在宣传栏。
上面写道:蔡喜力表面革命口号喊得响亮,私下却满脑子儿女情长,分明是小资产阶级思想作祟!
他总借着工作名义照顾曲静娴,给这个不务正业的“资产阶级小姐”行方便,这种人哪有半点革命者的样子?
又过一日,第三张匿名大字报为蔡喜力正名,称赞他为人正直、革命立场坚定,是青年中的表率。
可话锋一转,又将矛头指向曲静娴:“曲静娴整天就知道打扮臭美,摆着千金小姐的架子,不学习马列主义,一门心思就想着谈恋爱、占便宜!”
厂里人看了这些大字报,忍不住调侃:“批d大会倒成了厂里的‘内斗会’,小蔡成了‘双面人’,一会儿被批,一会儿被夸。”
这场风波意外促成了一段姻缘。
曲静娴从这些争论中,读懂了蔡喜力的真心,终于下定决心接受他的感情。
下班前,她当着众人的面,红着脸走到蔡喜力面前:“喜力,我想清楚了,咱俩挺合适的。不过,你得找个靠谱的介绍人,去我家提提亲。”
同事们纷纷鼓掌叫好,蔡喜力激动得连连点头。
第二天,他就请车间会计出面,正式向曲静娴家提亲。
“大鸣、大放、大字报、大辩论”的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