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过来洗脸,听到母亲的话,骄傲地说:“你的老师来了,我们冯大才子什么都会。”
樊海燕母亲听后十分欣喜。
樊海燕的父母上班去了,弟弟妹妹上学去了,樊海燕打算带冯章之去海边。
冯章之说:“我早上就去过了,看过大海了,还被大海‘欺负’了,你看裤子都湿了,现在腿被海水浸得还痒痒的。”
“哈哈哈,你还有这经历,快脱裤子,我给你洗一洗。还有,你用井水冲一冲腿,被盐水浸着可不行。”
“我脱了穿什么?”“就咱俩,怕什么?”
两人相视而笑,心领神会。
傍晚,樊母拿着高等数学,一会儿询问导数的问题,一会儿又问二阶微分。
樊海燕连和冯章之单独坐一会儿的机会都没有。
樊海燕的父亲早出晚归,和冯章之没说上几句话。
樊书记是八路干部,老家在山东,当年从山东渡江过来,是他带领部队接管了这个县城。
他比樊海燕的母亲大十多岁,但身体硬朗,每天都会晨跑十多里地。
到了要离开的时候,下午冯章之与樊海燕再次来到海边。
眼前的大海已经退到砂坎下近百米处,没了那天早晨的喧嚣,显得格外深沉静谧。
蓝蓝的海水波光粼粼,温柔地抚摸着岸边的细沙,海鸥依旧贴着水面飞翔。
冯章之看着此时的大海,心想自己之前的比喻或许有误。
的确,大海也有两面性,就像树上的果实,有阴面也有阳面,只从局部去了解,很难知晓其全貌。
樊海燕告诉他,这半个月下午都是落潮。
四天后,他们回到锦东。
第二天早上,冯章之来到团结街,参加郝建国与杜静的婚礼。
婚礼在团结街十三楼201房间举行,这个房间是他们提前申请的新房。
屋里摆放着一张双人大铁床,一组“高低高”立柜,低的那组柜上放着收音机,墙角有一台缝纫机,墙上挂着毛主席画像和一支挂钟。
挂钟分为两层,上层是圆盘指针,指针的转动预示着婚礼即将开始;下层有一个钟摆左右摆动,挂钟玻璃门上有一个把手,上面挂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