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艰难走去。
通红的铁水在包中翻滚着,不断吐出白白的热气。
抬铁水包的六人左右分布,他们身着厚重的工衣、脚蹬工鞋,个个汗流浃背,一步一步坚定地向前迈进。
身后还有2名工人抬着100多公斤重的小铁水包,紧紧跟随。
大家喊着响亮的号子,登上了用砂箱垫起来、距离地面近一米高的浇筑场地架子上。
在由砖头堆起的六节台阶上,留下了工人们深深的脚印和挥洒的汗水。
铁水包被稳稳抬了上去,众人一齐将铁水向砂型口浇去。
铁水顺着砂型上的入口注入模中,缓缓流动,出气口瞬间冒出滚滚白烟,直冲天际。
刺目的铁水逐渐变成灰蒙蒙的烟雾,弥漫开来的灰尘笼罩了半个厂房。
此刻,已没有开工时的掌声,只有一个个腰板挺直、坚韧不拔的汉子。
砂箱上的浇筑孔仍有血一般的铁水滩在砂上,孔眼冒着白烟。
走回来的工人全然不顾寒风凛冽,脱下工衣,露出被汗水和灰尘染黑的脸庞与身躯,流淌的汗水在地上形成一道道泥沟。
他们倒掉鞋壳里的汗水,擦一擦身上的汗水,重新穿好工衣,又开始准备迎接下一炉铁水的出炉。
刘长明静静地伫立在一旁,目睹着眼前热火朝天却又艰难繁重的生产场景,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波澜,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刚参加工作的时候。
那时,工友们常挂在嘴边的一句顺口溜“车钳铣没法比,铆锻焊对付干,要翻砂就回家”,此刻在他的脑海中格外清晰。
初听这话时,他并未深究其意,可随着工作的年头渐长,尤其是来到三线之后,对其中的艰难与不易体会愈发深刻。
由于天车数量有限,领导经慎重考虑后决定,铸造工作暂且不做安排。
如今所在的厂房有两个跨区,一个配备了天车,另一个则没有,这无疑给生产带来了很多不便。
这段时间,高丰收忙得不可开交。
他四处奔走,为修建房屋争取砖头、钢筋、水泥、门窗、玻璃等材料,甚至连预制板不够的情况也一并解决了。
材料备齐后,他又找到梁队长,梁队长随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