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舍最小,不知道怎么的,令哥最喜欢住阁楼,在新家,他还是挑了一个阁楼。
屯子在阳光中缓缓地苏醒了过来。
炊烟升起,在淡淡的雾霭当中传播着烟火气,像白练一样缠绕在南山腰间。
余令打着大大的哈欠爬下阁楼。
在这个家就别想睡懒觉,厨娘是有了孩子行动不便,于是陈婶立刻接班,她起的比厨娘还早。
饭好了。
今早的饭是干饭,实实在在的干饭,来自汉中的大米,是老爹昨日和顾全商量生意回来后从长安买的。
因为今日要干重活,所以要吃干饭。
家里多了五个饭桶。
余令牵着闷闷坐在门槛上,望着五个帮忙搬家的人有些郁闷,这五个人太能吃,只要有吃的他们能一直吃。
老爹虽然有点存钱,但如果养这五个人……
如果不是有了煤石的生意……
以后就够呛。
这五个人赶走了一次,回到武功军屯后不知道说了什么,然后这五个人又来了,赶都赶不走了。
他们说他们受军令来此,再回去就杀头,然后跪在门口就是不走。
五个汉子捂着脸在那里哭
如此,还能怎么办?
今日是搬家的日子,闲了一日的五个人终于找到了活,终于觉得自己不是干吃饭不干活的人。
也不用他人帮手,他们自己就忙碌了起来。
他们很是不理解,这个家不大,为什么书这么多,全是书,还有那种鬼画符一样的书。
他们先前还担心来了这里住在哪里。
昨日去新家看了之后,只觉得自己目光太短浅了,再来一个完整的小旗队伍,家也住的下。
他们五个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屋子。
新家余令昨日去看了,无法用言语来形容。
顾全的手一划,不但划了一个大宅子,还划进去一个野湖。
这个野湖可不是曲江池,也不是芙蓉园,而是黄渠在这里聚集的水。
余令昨日看完大雁塔后特意的去看了曲江池,去找了芙蓉园。
可惜自安史之乱后就荒废了,宋代已完全干涸,如今成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