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们看来余令就是读书苗子,只要好好读书,一定会考出去,一定会成为大官的。
有人在为余令可惜,可也不缺幸灾乐祸之人。
大伯的这一家子不在,余令看的很清楚。
那会儿大伯母借着孙子不舒服,硬是把大伯拉走,回到他那屋舍后重重地关上屋门。
“孩他娘,你这是做甚?”
“作甚?刚才那兵爷的话你是没听到么?百户啊,余令现在是百户,要开荒,练兵,今年秋要去剿匪呢!”
大伯母双手叉腰,恨铁不成钢道:
“他姓余,你姓余,这事到头上他还不使唤你,你也不看看这屯子还有多少人,山匪杀人,你要跟着他一起去死么?”
“我……”
大伯母见自家男人低下了头,随后眯着眼冷笑道:
“我就说吧,这是老天在惩罚他呢,霸占我们屋子呢!”
“你……少说几句吧,那面,那油,那盐……”
“和他有什么关系,你们在前杀敌的时候,他可是站在后面的,他干了啥,我就问你,他干了啥?”
大伯彻底不作声了,他知道事情不该这么算,但却无法反驳。
在众人无声的沉默中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。
马背上的顾全觉得自己的屁股都要被颠成八块了。
疼倒是无所谓。
问题是现在才初三,天正冷的时候。
骑着马,迎着风,全身上下都快没了知觉,这种苦他何时受过?
他平日出门都是坐轿子的。
羊毛毯搭在膝盖上,软垫垫在后背上,坐垫下还有小火炉在烘烤着,只要屁股不冷,那全身上下都舒坦。
可如今……
眼看着军屯就在眼前,顾全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顿时觉得自己从龙首原一路冲到这里总算是要到头了,清了清嗓子,顾全挤出笑容,扯着嗓子吼道:
“余令老爷啊,余令老爷啊……”
尖锐的呼喊惹得大黑拼命的叫。
响亮的“旺旺”声在屯子回荡,坐在屋里的众人闻言猛地抬起头,屯子的众人也纷纷走了出屋!
“小的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