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?”
吴牧海走到严立恒身边蹲下身。
看着尸体齐整的伤口面带惊异,初步判断是剑伤。
这个念头一出来吴牧海自己就愣住了。
剑不适合大力挥砍,所以在战场上基本上派不上用场。
剑如今只适用于紧急防身和军官身份的象征。
“多少具?”
严立恒知道吴牧海发现了,笑道:
“二十七具,全是胸口位置,全是一击必杀,要知道,昨晚前半夜是没有月亮的!”
“不是剑伤?”
“对,肯定不是剑伤,如果是剑伤,必须是双手剑大剑才能如此干脆利落,可这伤口明显不是双手大剑造成的!”
吴牧海眯着眼道:
“档头何意?莫不以为是步槊?”
东厂档头严立恒笑道:“步槊不可能。
我倒是觉得有点像脱胎于马槊的长枪,长刃,轻点,透胸而过!”
吴牧海笑了,淡淡道:
“死的是贼,你纠结这个做什么?”
东厂档头严立恒笑了,淡淡的笑意让人毛骨悚然。
在尸体身上抹了抹双手的血污后再度站起了身:
“不是我纠结这个做什么,我只是想到去年七月水退之后衙门找到了一具邪教徒的尸体,伤口和这个一样!”
吴牧海闻言嗤笑道:
“可别被鹰啄了眼!”
严立恒笑了,走上前轻轻拽着吴牧海的领子,低声道:
“老子就是靠这双招子和脑子吃饭的,别拿你那鸡眼大小的眼,来怀疑我的专业!”
吴牧海推开严立恒,拍了拍领子,斜着眼道:
“那你就继续专业吧,别忘了咱们是来找贼首的,不是让你来查案的。
有这个闲情不如去想祸乱的根源在哪里吧!”
严立恒走了。
本来他不想去深究这个事的,但这狗锦衣卫斜着眼看人太他娘的气人了。
他以为他是忠诚伯陆炳啊。
(ps:陆炳嘉靖帝的奶兄弟,是大明唯一个活着获得三公兼三孤之人,两次救驾,他统领的锦衣卫时代压住了东厂的风头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