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在地:
“奴不敢!”
朱翊钧嘴角露出淡淡的讥讽之意,指着案桌上他只吃了一块的糕点,笑道:
“既然太子有了握权的心思,学会了收买人心,朕心甚慰,王安……”
“奴在!”
“把这糕点给太子送去,告诉他,这是朕奖励他昨日不辞辛劳的一天,让他尝尝糕点味道如何?”
“喏!”
望着皇帝离去,王安卡白的脸色才有了一点红润。
望着案桌上的糕点,想着昨日太子命人赏赐的糕点,他轻轻叹了口气。
说是赏赐奖励,其实是警告。
警告太子他没死,不要想太多。
“陛下啊,不能再怄气了,太子无辜,福王无辜,这天下的百姓更是无辜。
名分已经定了,祖宗已经告祭了,为何还不放开呢?”
王安的喃喃自语朱翊钧听不到。
他望着案桌上的《帝鉴图说》,怒气冲冲的走了过去,然后将它狠狠的推倒在地。
(ps:《帝鉴图说》是张居正专门为万历帝编的一本书,教他何为帝王之道。)
“朕六岁时你控制我,朕而立之年臣子控制我,就因我是宫女所生,背无依靠,所以好控制我。
现在朕的儿子是宫女所生,是长非嫡你们视而不见。
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,你们想继续控制朕的儿子是么?”
“朕恨啊,朕恨啊~~~”
宫女所生这四个字是朱翊钧的梦魇,他讨厌这四个字,他不想这个梦魇继续下去。
他把案桌敲得嘭嘭作响,发泄着压在心里几十年的怒火。
砰砰声,恨不得刺透宫城!
“砰砰砰”
余家的大门再次被人敲响,门房不喜的站直了身子,打开一条缝,伸出半个脑袋,没好气道:
“谁啊!”
“请问这是余员外家么?”
“你是?”
“天主教传教士利玛窦求见余小郎君。”
门房老叶没好气道:“不好意思,我家不信教。”
“我不传教!”
“那你来我家做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