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的老账房说了一句让余令肃然起敬的话。
“一群闲的没事掏耳屎吃的富家子。”
至于余令,他们并未关注,也不会无聊的去过问余令到底会不会算账。
都是大人了,他们很有耐心。
他们想看看散工的时候余令怎么算。
他们虽没有商量,但却又仅凭着简单的对视商量好了。
那就是散工的时候谁也不帮余令,看个乐子何乐而不为呢。
这就属于人性的市侩了,他能心疼你的可怜,但不希望你比他好。
余令能感受得到。
余令很想说他们要失望了,每个人领取的糜子数量是一样的。
一人一天一升,余令只需要把人数数对就够了。
如果都是余令这么想,其实一个账房也够。
但这个账房有的人可是花了五两银子走关系买来的。
他都花了五两银子,他能不把这些赚回来?
发国难财的无处不在,没有你不知道的,只有你想不到的。
既然要做账,那计算量就大了,就算余令要去做那也得想很久。
所以,他们想看余令的笑话。
锣声响起,收工时间到,欢呼声响起。
玩老鼠的公子也开始往这边走,他们现在的心思还不复杂。
只想把这一天混完,然后回家表功。
余令望着紧张的有些发抖的陈婶,安慰道:
“一个人一升,平平的就行,不要和他们对视,记得凶一点,如果有人话多,你就说爱要不要,不要滚……”
“少东家,是不是太凶了些?”
“越凶越好,你越凶,咱们就越好做事,记住了,不能露怯。”
“好!”
“婶,人来了……”
………
干活的时候大家可能不积极,但领粮食的时候积极的很。
深怕晚一步粮食就没了,队也不排了,全部向前挤着。
衙役狞笑着走上前,刀鞘劈头盖脸的往下砸,躲闪不开就是头破血流。
余令望着眼前混乱的人群痛苦的闭上眼睛。
衙役这么做虽然狠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