扫视了一圈,见有十多个老爷爷排排坐。
余令估计这帮人也是来分糜子记账的,干的和自己一样的活。
陈婶胆子小。
又或许这一排身着青衫的老爷爷让她恐惧,她低着头不敢说话。
小肥则不惧,握着裤腰上的铁签不松手。
………
“哎呦,真是造孽哦,我那爹真是的,来就来吧,还要带着你这个拖油瓶,腿断了就好好地休息,非要凑什么热闹!”
吴墨阳正被谭伯长背着。
面对冷嘲热讽不敢多说一个字,他怕谭伯长把他扔在泥潭里不管他。
“余账房,哪个是余账房,我爹让我来寻你,听你使唤。
在这场天灾里为朝廷出力,为百姓出力!”
几个人吆喝连天,那嚣张的气势一看就不个正常人。
人群纷纷避让。
余令望着不远处的那一群呆住了。
这就是门房走时候交代的几位郎君,这不是来捣乱的么,他们来做什么?
玩泥巴?
吴墨阳看到了余令,谭伯长也看到余令。
望着四平八稳坐在那里的余令,两人忍不住异口同声道:
“你小子是账房?你小子竟然是账房?”
余令笑了笑,敷衍地拱拱手:
“见过几位…几位哥哥!”
维持秩序的白役见这几位也来了,顿时就忙了起来。
不到片刻,几位小爷就坐下了,吊儿郎当。
“我爹是真的抽风了,竟然相信你这小子可以当账房。
哎呦,不是我说,你今日要是不出错,今后你就是我大哥!”
吴墨阳看热闹不嫌事大,跟着道:
“算我一个!”
余令笑了笑,望着身后一个陌生的面孔,忍不住道:
“这位哥哥是谁,上一次在茶馆里没有他吧!”
吴墨阳听着这老气横秋且自来熟的话忍不住笑道:
“这位是苏怀瑾,祖上云南人,永乐时候交址对我朝俯首称臣。
那时候交址上贡仆役,他家就是负责押运的,能听懂么?”
苏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