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!”
刘元霖哭了,砰砰的磕着头:
“万岁爷仁慈,臣立刻就去准备!”
刘元霖走了,朱翊钧的心都要碎了。
当初要是听工部侍郎刘元霖的,当初要是拨付了三万银钱,又何必有今日。
“陛下,礼科右给事中汪若霖求见!”
“宣,让他站在门口说!”
朱翊钧不喜欢这个人。
当初自己要立福王为太子的时候这个汪若霖说的话可一点都不好听。
带头闹。
汪若霖知道皇帝不喜欢自己。
站在门口,湿透的朝服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水,整个人显得落魄至极。
“陛下,臣汪若霖有话说,京师大雨不止,是上天对朝廷和臣子的警告,今东宫五年不学,福王迟迟不离京就任藩王……”
朱翊钧皱起了眉头,咳嗽不止。
“古人有言:“不令不宁,百川沸腾。”今日之事,诚足寒心,不能仅仅斋祷为文而已,臣恳请陛下请郊庙,祭拜天地……”
王安闻言打了个哆嗦,朱翊钧如火的目光盯着门口。
待汪若霖说罢,他再也忍不住,怒吼道:
“这都是朕的过错是么,你们是在逼着朕下罪己诏对么?”
“臣不敢,这只是群臣的建议!”
“群臣?指的是天下所有人,还是你们东林学派的人?”
朱翊钧气喘吁吁,只觉得身心交瘁,站起身,瘸着腿,缓缓地朝着大殿的深处走去。
王安望了汪若霖一眼,然后赶紧朝着皇帝追去。
宫里发生的事情外人无从得知,余令只觉得雨小了一些,水退去了一点。
但余令知道这只是因为自家地势高的缘故。
水其实并没有退去,该淹的地方依旧是污水浸泡着。
卧在椅子上睡觉的黑狗突然站了起来,冲着门口发出稚嫩的汪汪声。
密集的敲门声突然响起,门房淌着水一边喊着“谁呀”,一边跑去开门。
门开了,几个披着蓑衣的衙役出现在了大门口,汤水走到院子里。
望着正前方的余员外大声道:
“谁是当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