仍耐住性子小口小口的喝粥,免得伤了身体。
说话间,聊到了顾远被狗咬这件事,得知钱府的吴管家来过一次,象征性的给了一钱银子作为赔偿,并威胁顾父不要宣扬这件事,顾远的脸色就不太好看。
差点把他害死,将一家人给逼到了绝境,结果就给这么点钱,请大夫看伤都不够,这是打发要饭的呢?
这也就罢了,居然还威胁顾父莫要宣扬出去,否则后果自负!
这是谁家的道理?
还有王法吗?
还有法律吗?!
“娃啊”
顾父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顾远,嘴巴嗫嚅着:“爹知道你委屈,可咱们都是田里刨食的泥腿子,惹不起这些县里的大户,这件事,要不还是算了吧”
说话间,他还忧虑的看着顾远的脸色。
自家只是乡下的山民,有着两亩薄田,一旦遇到不好的年景,或许就得饿死。
反观钱府却是县里的大户,有三千多亩良田,还做着药材生意,奴仆成群,族人数百,更养着十几名身强力壮的武师做护院,还有几位供奉也是各有本事。
据说其中的佼佼者甚至能飞檐走壁,生撕虎豹!
可以说,钱府是本县当之无愧的豪强,坐地虎!
双方的差距,不是一般的大。
自己这儿子心眼太直,做事一根筋,正是做事不考虑后果的年纪。
要是忍不下这口恶气去报复,甚至仅仅只是露出几分意图,都可能会给一家人带来灭顶之灾!
顾父本以为顾远会大怒反驳,谁知顾远却只是平静点头:“爹,我明白你的意思,放心吧,我不会惹事的。”
老两口一愣,对视一眼,似乎有些愕然。
却不知眼前的顾远已非原来的顾远,心理年龄比原来的顾远要成熟许多,自然不会冲动。
形势比人强。
顾远很清楚,对于钱府这种庞然大物,在没有足够的力量反抗的时候,忍气吞声,委曲求全,是正确的应对方法。
仅凭一股血勇之气去报仇,不但会断送自己的性命,还要连累父母,那不是勇,那是傻!
当然,头可以低但这笔账,还是要记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