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蜀寇到底有多少人,怎么会动作这么快?!”
夏侯儒已被汉军迅速而骇人的动作搞得头昏脑涨,这才是真正的侵略如火吧?
“你们看,前面是不是有蜀寇在道旁埋伏?!”听到夏侯儒前面那句话后,他堂弟夏侯褒也变得疑神疑鬼了起来。
众人顺着其人手指方向望去,也是霎时一惊,一个个差点忘了呼吸。
毌丘俭亦是惊得神色一凛,屏息凝神看了好一阵才松了一气。
只见视线尽头,渭水驰道一二里外草木随风而动,颇似人形,乍一看真好似有无数汉军奇兵在那里埋伏。
“莫要自己吓自己,不过是草木招摇而已。”毌丘俭言语神色强自镇定。
杜袭见到众人如此姿态,又见竟连毌丘俭都已失色,一时愈发低落难言,乃至于感到一阵心悸。
虽说前方草木并非蜀寇伏兵,可情势已紧张到了众将能将草木都错认为是伏兵的地步,足以说明突然出现在细柳那支蜀军,到底给连遭大败的诸将带来了多大的压迫感。
而诸将尚且如此,底下那些士卒若是知晓有蜀寇堵在归路上,又将如何?
就在杜袭想着当如何是好时,毌丘俭忽然扭头看来,再度发声相问:
“杜军师,蜀寇自安定而来,人马必不太多。
“抢夺高陵与霸陵粮队的,大概是同一批人马。
“甚至此刻出现在细柳扎营的,大概还是这一批人马。
“不过是知晓我大魏将士军心大丧,籍此吓唬我们罢了。
“前方十里就是槐里,要不要驻军槐里,挡住后面蜀寇追兵,再领军一万前去相攻?
“王扬烈乃知兵之人,一旦探知我与细柳蜀寇交战,必举军而出与我合兵围攻。
“细柳扎营的蜀寇人少疲惫,未必是我大魏之敌,我大魏也能籍此胜收拾军心。
“细柳于长安而言,乃是命脉之一,当年匈奴入寇,周亚夫便受命屯兵于此,与棘门、霸陵二营一并拱卫长安。
“一旦细柳有失,长安城西北两面,便只剩下沣渭二水这最后一道防线了。
“蜀寇更是能籍细柳为跳板与支撑,保长安以东的高陵无忧,俭以为,细柳非夺一夺不可